“比較少。”
“喝酒可以助眠嗎?”
“沒什麼用。”
所以是有失眠症狀了。
關容清十指交叉,神色放鬆,沒有以醫生的姿態面對他,倒像是個多年未見的朋友。
“讀研的作息會不會比較紊亂?”
“看導師會不會半夜派活兒。”
“昨晚派了?”
“確實。”
關容清了然一笑,“我導師也愛晚上發訊息,可能白天太忙了,你們白天需要做實驗寫文章嗎?”
“基本上都泡在實驗室。”溫讓說。
“那社交時間會壓縮嗎?”
“沒有社交。”
“為什麼?”
關容清記得高幸說過,溫讓是一個和誰都能相處得很好的人。
“以前的朋友各自在忙。”
“同門也不聚餐嗎?”
聽到“同門”二字,溫讓的眉頭稍稍皺起來,很快又掩飾過去,“不聚餐。”
關容清找到了突破點,但沒有追問,而是端起茶杯,抿了口,換了個角度切入,“那你每天都是一個人?”
“嗯,習慣了。”
意思是,他沒有戀人。
高幸還有機會。
“所以有壓力的時候,都靠喝酒解決?”
“也會出門走走,或者,騎車。”
關容清想起來了,他本科加了騎行隊,“你喜歡騎行?”
“還可以。”
“那你喜歡旅行嗎?”
“我沒怎麼認真旅行過。”
“認真?我可以理解為,你去過一些城市,但沒怎麼玩?”
“差不多。”
“為什麼?”
“因為,我只是過去看街舞比賽。”
他的眼裡坦坦蕩蕩的,沒什麼遮掩,關容清話到了嘴邊卻頓住了,她是一名專業的心理醫生,應該摒棄很多雜念,她明確知道溫讓不能被貼上“高幸的暗戀物件”這個標簽,可他一說街舞,她就忍不住想到了高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