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檸又要休息了,他不想打擾君檸,於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他那樣子,和往常截然不同,像是一個小怨婦。
今兒個,他又來了。
看到他,君檸就容易想到昨晚他那副小怨婦的樣子。
不過,祁霄大概是怕她不喜歡。這會兒,他不再一副小怨婦的樣子了,他恢復到了之前那副板正清冷貴的公子模樣。
他還帶了吃的。
“儲君,快來用早膳,這是我特意找人給你熬的滋補的粥……”
“你腳上的傷那麼重,頸間也有傷口,得好好補補,不然的話,傷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祁霄將帶來的粥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四處尋找君檸的身影,看君檸坐在床邊看信,很是認真,根本沒有吃的意思,他又跑到了君檸的跟前,道:“儲君,用早膳了?”
君檸收回了看向祁霄的視線,看著手中的信,道:“等我將這封信看完再說……”
這封信是清早夜鷹營地的小廝送過來的,說是讓她親啟,裡面寫了大事。
君檸看著信上的內容,越看,眉頭皺的越緊,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越冰人。
祁霄見狀,沒忍住,問道:“儲君,看你神色不大好,發生什麼事了?”
君檸已經看完了信,她收起了信,淡淡說了句,“藍羲和突然小產之後,被人扔回了北夏的軍營。北夏因為之前在對戰中,野獸全軍覆滅,藍羲和繼續行走在軍營,本就有些微妙。此番她被這般不體面的扔回去,怕是不死也沒半條命……”
而且,藍羲和先前還是私自帶人來救夜鷹的。
罪名不小。
祁霄追問:“將人弄小產的人是誰?將人扔回北夏的人又是誰?這人好生心狠。”
君檸尚未回答,祁霄又說:“是夜鷹對嗎?”
君檸點了點頭,“嗯嗯,是夜鷹。”
“他為何這般做?”祁霄有些奇怪,“之前還聽說他和藍羲和兩人是夫妻,好像很是恩愛,在北夏很有名的,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鬧到了這一步?”
“太離譜了,太震驚人了,也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由此可見,聽事情,不能只聽表面啊。”
君檸大概能想來是什麼原因,但是她沒有想到夜鷹會做什麼狠,一點回旋的餘地都不給藍羲和留。
要明白,曾經,他們也是師徒啊!
說不上關係太好,但也沒有惡劣到這種要對方半條命的地步。
“唉……”
君檸深深嘆了口氣。
對此事,她心裡有諸多感慨,但不予置評。
很多事,針刺不到自己的身上,就感覺不到到底有多痛。
夜鷹這些年,一定是非常非常的痛,痛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所以才那樣對藍羲和的吧。
祁霄年齡尚小,經歷的事有限,怕是不能理解其中的彎彎繞繞。
君檸也沒有多做解釋,只道::“好了,什麼也別問了,夜鷹從昨晚出去就沒有回來,跟我一起出去找找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