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檸嘆了口氣，“曾經是一起的，如今……”

君檸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事實變化，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閣主，屬下跟著左翼大人多年，最是明白左翼大人對您的忠心。”李衛認真的說：“不論發生什麼事，屬下都相信左翼大人永遠和你站在同一條線上，不離不棄。”

還有句李衛沒有說的話是：他更加明白夜鷹多年來，深埋心底，不敢同閣主說，也怕說出口的深情。

那般深情，連生命都甘心付出，又怎會選擇背叛呢？

君檸何嘗不想相信夜鷹，可是夜鷹既然身體好了，卻一直沒有回來找她，還和藍羲和成婚了。

他已經在藍羲和那邊了。

該不該信任，她必須重新考量。

這要是僅僅只是關乎她一人榮辱的戰事，憑著夜鷹多年來和她的情分，她願意豪賭一次，去信夜鷹。

可現在她肩上擔負的是整個東楚國。

要是一步路走錯，整個東楚國上下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不願意看到百姓們失望，更不願意失去城池，百姓們被屠殺殆盡。

所以，她是一丁點的險都不能冒。

對於李衛的話，她只道：“今時不同往日了。”

“閣主，不論今時是何時，我都相信左翼大人。”李衛信誓旦旦，“也確定左翼大人會一直站在你這邊，而我，會和他站在一起。”

聽到這話，君檸有些頭疼，她本來不想說的事，此刻卻不得不說了。

“可我這邊已經有夜鷹的訊息了，他娶了北夏御獸一族的貴女。李衛，現在你還想站在夜鷹那邊嗎？”

“我……”李衛有些驚訝夜鷹娶北夏女子的事，驚訝之餘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君檸也沒有多廢話，“你要是非要站在夜鷹那邊也行，我不會怪你，也不會怪夜鷹，只是，這件事我必須找旁人去做了。”

“閣主，您讓我考慮一下。”李衛沉考慮了許久，最終的答案：“……閣主，我站在你這邊，聽你的吩咐做事，絕對不會臨陣倒戈。只是……”

“只是什麼你不用說。”君檸明白他要說什麼，“夜鷹在我這裡，永遠無罪，我尊重他的所有選擇和立場。”

“戰場上刀劍無眼，必要時候，你派一隊人馬過去保護他，不許任何人傷了他！”

“我和你一樣，也相信他這個人。但是，相信是一回事，我要做的事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堅持我的立場，不能因為相信他而改變選擇，肆意行事。”

“我必須要這場戰事萬無一失，不容出現任何的意外。”

聞言，李衛可算明白了君檸為何要他一個肯定的回答了。

君檸要是隻擔負自己，她可以冒險，但要是擔負整個東楚國，她不能冒一丁點的險。

所以，她將話挑明瞭說，要了他一個確切答案。

“閣主，哦不，公主殿下，江山埋忠骨，馬革裹屍還。請您放心，李衛身為東楚國的子民，勢必將個人情感置之度外，為我東楚國拋頭顱，灑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