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生間打溼毛巾摺疊敷在她的額頭上。
宮利花嘴裡喃喃地說著夢話。
黑澤想了想,也沒有走。
給池蕾發了條簡訊知會情況後,又到浴室洗了個澡,換上儲物手環裡備用的衣物後。
坐在臥室的書桌前看起了書,不時注意著床上的情況。
好在他沒有離開。
大半夜的宮利花也一直在折騰。
一陣陣地乾嘔,但始終沒有清醒過來。
黑澤不時替她做好清潔工作,更換降溫的溼毛巾。
一直持續到凌晨兩三點,她的情況才平穩下來。
......
天矇矇亮的時候。
宮利花睜開眼。
感覺喉間有些苦澀。
頭好痛......
她輕輕地翻了個身,看見桌子旁坐著個人,在橘黃色的燈光下看書,不時記著筆記, 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聲響。
“有人?”
她下意識一驚。
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
但下一刻,看清了那人的側臉。
她緩緩舒了口氣,是黑澤。
緊繃的身體又猛然放鬆。
目光轉動, 在自己身上掃過。
衣服還是那件,只是脫去了外套,隱約能聞見一股微微酸澀的氣味。
被墊高的額頭上貼著冰涼的溼潤毛巾。
窗邊的垃圾桶裡堆放著許多紙巾團。
她很快意識是自己喝多了,黑澤跑來照顧自己。
眼神又回到書桌前。
黑澤學習得很專注,眉宇間能看出幾分倦意。
在她怔怔出神的時候,黑澤放下筆,習慣性地往床上看了一眼。
“花姐,你醒了?”
“嗯。給你添麻煩了,你怎麼來了?”
“池姐說聯絡不上你,就讓我來看看情況。花姐,生病了少喝點酒啊,我下樓去給你買點退燒藥吧?”
“不用麻煩了,我這不是普通的發熱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