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楊拿著鉛筆,刷刷刷,沒畫幾筆一個人物形象就躍然紙上。
陸湛湊上去看了眼,許楊沒吹牛,他的確有深厚的美術功底。
青雲道君又嘖嘖稱歎了兩聲,“許小友就是常說的別人家的孩子吧。”
許楊一心二用,“那是當然。我同學,我親戚家的小孩全都羨慕我。
我不用像他們一樣累死累活的讀書,就能考年紀前十名。
我讀書的那個學校,在我們全省是數一數二的好學校。能考年紀前十,等於在全省少說也是前五十名。
哎,就是因為學習成績太好了,我爸媽才不肯讓我去讀美術生,說是糟蹋了我的學習成績。
可惜後來全都沒了,他們人不在了,書我也沒讀成,天天就這麼混著。”
話說完,一張速寫就完成了。
許楊將畫紙交給特調局的工作人員,說道:“這個女的高一些,瘦一些,說話很溫柔,看著挺老實的。”
接著,許楊開始第二張速寫。
青雲道君感慨了一句,“井家窖村的人死不足惜,就因為他們做的孽,弄出了多少事情。”
陸湛問道:“那個村子的人全都死光了嗎?”
許楊偷瞄了陸湛一眼,井家窖村的人有沒有死光,小老闆應該最清楚吧。
畢竟嚴莉就在碎玉小貓裡面躺著。嚴莉殺了多少個井家窖村的人,能沒點b數?
青雲道君說道:“這個我不清楚,你問他們吧。”
道君指著兩位特調局的工作人員。
“根據我們的調查,井家窖村在籍人口,應該都已經死光了。不過從井家窖村嫁出去的女人,還活著二十來個。這些人年齡從二十歲到五十歲不等。”
陸湛問道:“你們沒查查那些女人?雖說她們已經嫁出去了,可是她們手上未必乾淨。說不定其中就有人認識這兩個女人。”
特調局的員工說道:“我們已經委託當地特調局去調查,有了訊息,我們會送一份給陸先生。”
“多謝。”陸湛說道。
許楊一邊畫著人物肖像,一邊說道:“我記得當初有幾個穿的人模狗樣的男人來找井家窖村的人,我瞄了幾眼,還有點印象。要不要我幫你們一併畫下來。”
“太好了,謝謝許先生。”
這對特調局的員工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
如果能夠找到井家窖村的下家,就能順藤摸瓜,查出更多的情況。
即便不存在靈異現象,能夠打掉一個拐賣人口的團伙也是好的。
許楊一張接一張的畫。
或許是許久沒有這麼畫畫了,一上手就停不下來。那種對畫畫愛到骨子裡的激情,讓許楊精神極為亢奮。
他沉迷其中,完全是一副享受的樣子。
他不僅畫了那兩個女人,那幾個人模狗樣的人,他還將井家窖村的人的生活場景,一幕幕畫下來。
在他的畫中,井家窖村的人像是活了過來。
他們互相指責,甚至抄起板凳打架。
女人們在旁邊作壁上觀,嗑著瓜子看好戲。
臥房大門開啟了一條縫,兩個女人躲在門後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