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權的內政,是一個皇帝心頭最大的禁忌。
如果說幾年前氏族幾家休慼與共,互通有無間讓登基之初,還要考慮天下百姓的李世民捉襟見肘,容忍避讓。
但如今之後,雙方的天平,將從這突厥之戰後,開始傾斜……
“所以,你以為你向牙同私賣私鐵這等亂名亂義之事,族中族老無一人而知?”
崔允濟目光一閃:“莫非,是父親……?”
他自覺掌權崔氏以來,在全力掌控崔族內外,自覺滴水不漏。
但如今看來,不過笑話而已……
原來父親大人,才是背後那推波助瀾之人。
“且記,天下之勢,皇族氏族之勢,且取之亂,不可……取之安平,甚而……”
崔萬紀話音一頓,身形一轉。
那乾枯卻如鷹隼般的老眼看了一眼崔允濟,淡淡留下了最後末尾之言。
“甚而……吾取之而為勢也!”
說罷,那蒼老的身影,一步步佝僂蹣跚的走去。
只留下崔允濟立在原地,心頭震動……
……
第二日。
“好了,切記注意修養,一月內不可再妄動筋骨,處方之藥,一日三服,外敷之藥溫熱半個時辰方可。”
廂房外,孫思邈看了看已經包成個木乃伊似的三人,再跟唐蘇凡交代了兩聲。
“孫老,多謝了!”
唐蘇凡舉手道謝,從昨天到今天,劉驍三人的傷勢都是孫思邈在處理。
“唉,蘇凡小友客氣了,這外創之術還有那太乙針法小友都欣然相傳,小友卻與老夫客氣,老夫就有些汗顏了。”
孫思邈笑著眉頭開了個玩笑。
該說不說,這三人,倒是成了個他好好研究這外創之術施展的小白鼠。
蘇凡小友這外創之術,果然神奇啊。
身受刀創數餘還能安保性命,換之以往,難也。
“哈哈哈,好吧孫老,小子就不與你客氣了。”
一邊床榻上,整整齊齊的三個白條中的其中一個有些嗡聲嗡氣的說話了。
“東…東家,還有個事,麻煩家中老孃哪兒,讓人幫我們兄弟二人帶個話,如今我們兩兄弟……實在不便回去……”
正是熊大,如今兄弟二人包的跟個餃子似的,家中也一直不敢回去。
對此,唐蘇凡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