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怒抬頭看向天空,頓時又是一臉迷惑,心中暗想:“不對啊,我在那空間中至少呆了數個時辰吧?為什麼太陽還沒落山呢?”
“算了,還是先回家吧。”阿怒抬起雙腳開始往回跑。
嗖!
抬腳之間,他竟然躍出了數丈。
這是一種超爽的感覺,他無比興奮,喃喃自語道:“哇!太棒了!我怎麼跑這麼快?”
從小河到村落,需要穿過一片茂密的松林,平常他要跑大半個時辰,可如今,僅一柱香的功夫,村落已經出現在眼前。
阿怒正要衝出松林,突然,一支巨手從身旁一棵大樹後伸出,封住了他的去路。
他跑得很疾,根本停不住,嘭的一聲,便被巨手迎面擊倒。
旁邊另一棵大樹後繞出一名瘦高漢子,兩顆巨大臘黃的齙牙特別顯眼。他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傢伙,跑得挺快呀。”
將阿怒擊倒的是另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滿臉橫肉,右邊眼角到下額之間,有一道巨大的疤痕。他甩了甩手,對齙牙說道:“別廢話,先綁了。”
“你們要幹嘛,嗚……”阿怒回過神來,剛說得半句話,嘴就被堵了。
齙牙將阿怒捆紮嚴實,又從地上拾起短劍,在眼前晃了晃,說道:“刀疤,這小傢伙的短劍還不錯啊,你要嗎?”
刀疤接過短劍,掂了掂份量便往腰間一插,說道:“輕了些,將就著用吧。”
說完,他提小雞似的將阿怒往肩上一扛,轉身就走。
齙牙眯著眼看向村莊方向,在確定沒有被人看到之後,便也轉身跟著刀疤離去。
“嗚……嗚……”阿怒在刀疤肩上掙扎,卻被齙牙從後面跟上當頭一拳,頓時暈了過去。
刀疤鄙視地看了齙牙一眼,說道:“你打這娃兒做什?有我扛著,他還能跑得掉?”
齙牙嘿嘿一笑,回道:“我們可不能大意,這村子絕不簡單。我聽說這裡有大法師,招招手就能引得地動山搖,兩個月前咱們皇帝親率五萬鐵騎攻打這兒,便吃了大虧,差點就回不來了。”
刀疤卻是不信,哼道:“咱倆在這兒蹲守了大半天,看到的不全是些普通人,哪有什麼法師?法師怎麼可能呆在這種小村莊?”
齙牙道:“這傳聞肯定不會錯,所有從這村子回來計程車兵,都是這樣說。我們躲得太遠,哪裡看得到村子裡的異樣?你看這小傢伙不就是有問題?他為什麼能跑這麼快?”
刀疤想了想,說道:“這娃兒是有點古怪,如果真放他跑,我們肯定追不上。”
齙牙點頭道:“一會兒我讓他吃些苦頭,逼他說出這村子裡的情報。要真能查出那名法師的下落,咱兄弟可就發了。”
刀疤看看天色,說道:“這個遲點再說,快走!我可不想在黑杉林過夜。”
夜幕降臨,幽深的黑色覆蓋下來,籠罩了整個黑杉林。原本存在的風聲,蟬聲都彷佛已銷聲匿跡,四野只有空蕩蕩的帶有血腥味的空氣,以及不時擴散著的幾聲孤鳥嗚咽之聲,一株株巨大的黑杉張牙舞爪,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層層枯枝敗葉之間,隱約可以看到烏雲中偶露的月亮,那月亮竟是紅色的,泛著鮮血的紅色……
黑杉林的一處空地之上,篝火晃動。
刀疤坐在篝火前,吐出一口唾沫,罵道:“齙牙你這豬,怎麼帶的路?又害老子在黑杉林過夜,老子整死你”說完他將手中的柴火狠狠甩向齙牙。
齙牙連忙閃身躲開,陪笑道:“別,別!我也沒想到記號會出錯。這黑衫林除了黑些,其實也不錯,我這裡有酒,你先喝兩口暖暖身子吧。”他說著,將腰間的酒壺摘下拋給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