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怒問話時，一滴淚珠正好從阿玉臉上劃落。阿玉急忙擦拭，強作笑容道：“沒事，公子。”

阿怒抓抓頭看向火盆，說道：“阿玉，你是不是要找一樣東西？”

阿玉一愣，驚奇得看向阿怒，說道：“你怎麼會知道？”

阿怒翻弄了一下火盆中的柴火，回道：“我看你在好多房間裡找東西。”

“啊！”阿玉一臉慘白，她不明白，公子從未出過這間庭院，他怎麼會看到自己在找東西？

阿怒頓得一頓後又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說出去，而且，不管你要做什麼，我一定會幫你。”

阿玉低下頭也不搭話，兩手揪著衣角，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紛紛落下。

阿怒一急，起身道：“你別哭啊，我真的想幫你，我可以用六感穿透一些地方，找東西很方便。”

阿玉抬起頭，顫聲說道：“公子，我……我……”話還未完，早已哭得莉花帶雨，哽咽難言。

阿怒慌亂道：“怪我說錯話，你不想說便不說，千萬別哭。”

阿玉蹲下身，將臉埋在雙膝之間，放聲痛苦，終於將這一生的苦難悲情瞬間釋放……

阿怒手足無措，轉身抓過面巾，卻不知如何遞到阿玉手中。

阿玉哭了良久，才起身說道：“公子，阿玉是個壞人……”

阿怒將面巾遞給阿玉，堅定的說道：“阿玉，你心地那麼善良，絕不可能是壞人。”

阿玉道：“我雖然從未想過害人，但是好多人因我而死，我的族人們都在流離失所，而我卻幫不了他們。”

阿怒疑惑道：“你一位柔弱女子，別人死活怎會與你有關？”

阿玉擦拭完淚痕，將面巾掛好，抬手從發中拔出數根細長的銀針，緩緩轉身。

“啊！”阿怒忍不住一聲驚呼，此刻的阿玉竟是一幅容色絕麗，嬌美無匹的美人模樣。

……

“阿玉，你這是？”

“公子，我的全名叫玉香，我是納蘭聖女。”

“啊！”阿怒再次驚呼。

阿玉看向窗外茫茫雪景，幽幽道：“別人眼中，納蘭聖女無比尊貴，可我卻是無比痛恨……”

“我的母親是納蘭聖女，我的父親是一名普通的侍衛……”

“他們偷偷相愛，從納蘭城潛出，逃進萬里荒漠，生下姐姐和我……”

“荒漠的日子，雖然悽苦，但卻是我最開心的時光……”

“可惜好景不長，我九歲那年，納蘭貴族們追進荒漠，找到了我們……”

“那一天，也是這樣的大雪……”

“父親被當場殺害，母親抱著我們痛苦一場，將匕首插入自己腹中……”

“這……”阿怒聽到這眼眶不由一紅，他也是從小失去父母，感同身受。

看到阿怒的表情，阿玉回以苦苦一笑，繼續說道：

“貴族將我們帶回城中，禁在內宮……”

“長老們說，我們身上有聖母血脈，於是姐姐被選為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