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聲音如同雷霆在他耳邊炸響,轟的他腦子“嗡嗡嗡”的響。
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各種混雜的聲音如同一根根銀針死死往腦子裡鑽。
許木感覺自己幾乎要爆炸了。
短短兩個時辰,他就七竅流血,冷汗如漿,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
軟軟的縮在床頭,就像是具乾枯的骷髏架子。
三天下來,許木整個人都麻木不仁,連基本的生活都無法自理。
胡全端著一碗水喂他,他連吞嚥這個動作,都完成不了。
等他剛好一點兒,渾身又開始抽筋。
雙手,雙腿的筋,扭的像麻花。
脊背上的筋像是根麵條,他稍微動彈一下就會裂開一道大口子。
都說人的身體都有一套自我保護系統,一旦痛到極致就會昏迷。
可那時候,昏迷對他來說,完全是一種奢望。
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他寧願死一百次都不想再體驗一次。
整整一個月,各種非人的折磨才徹底消失。
後來他才明白,之所以會受這種折磨,只是因為他私自違反了和那個靈的約定:
把儲物袋交給那些人了。
許木明白這件事情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個靈說了,自己把他的屍體帶回宗門,他把儲物袋送給自己。
他明明完成了對那個靈的承諾,把他的屍體送回去了。
他只是,把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儲物袋給了那些人。
這,也算單方面違反約定了?
不過,就算他心裡有一千一萬個不滿,他也不敢和金主爸爸講道理。
因為,後果就是……
那樣的痛苦,他又多承受了半個月。
眼下,雖然要面對至少三波敵人,但相比金主爸爸來說,那都是毛毛雨。
深夜,萬籟俱靜,只能聽到夜風呼嘯。
正在閉目修煉的許木和胡全,卻同時睜開了眼睛。
“砰砰砰”
“砰砰砰”
門口同時響起敲門聲。
許木和胡全同時沉默,沒有應答。
對方既然沒有明目張膽的動手,就說明還是有些畏懼秦家的勢力。
“砰砰砰”
“砰砰砰”
敲門的人似乎非常有耐心,一定要等到他們應答。
但是,許木和胡全還是沒動靜。
他們只想平平安安,痛痛快快的把馬茹茹送到明心宗,不想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