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發花白,七十多歲的老嫗顫顫巍巍的走出來給他們開門。
老嫗耳朵聾的厲害,許木站在她面前喊了幾嗓子,她都聾的聽不到。
這時,又有一個二十五六歲的村婦從房間裡出來,朝他們吆喝:
“你們什麼人,來我家幹什麼呀?”
許木看了看村婦,開口說道:
“我們是週三羊的朋友,聽說他出事了,過來看看。
順便來看看大雁嫂子。”
那村婦一聽這話,頓時變了臉色:
“什麼朋友?我不認識你們。
週三羊已經死了,餘大雁也死了,他們欠你們的債,我們可不管。”
“這是我弟媳婦,林翠翠,我父親當年修了六間屋,我們兄弟每人三間。
三牛成家早,有四個孩子。我和大雁剛成親,還沒孩子。
三牛就商量著,借了我的一間屋給孩子住。”
識海中,週三羊把這村婦的身份告訴許木。
“我弟弟三牛,這會兒應該下地去了。”
許木點點頭,初聽這話時覺得沒什麼。
但下一刻,他的心,猛的揪了一下,突然就明白了週三羊說話時,語氣中的那股子悲涼。
他和弟弟週三牛住同一個院子。
他下地的時候,媳婦餘大雁被那什麼周太生糟蹋了。
當時,這個林翠翠,應該也在家。
或者說,餘大雁被糟蹋這件事情,本就是這個林翠翠一手促成的。
至於動機,自然是這六間屋子。
很明顯,做弟弟的見哥哥沒孩子,想把六間屋子全都據為己有。
說什麼四個孩子三個屋不夠住,都是屁話。
許木在藍星的時候,也是農村出來的。
那時候,一家人一條炕,別說四個孩子,再有四個也能住得下。
而且,週三羊被周太生帶的人打死的時候,他弟弟應該也在了家。
但,他還是被打死了。
而且,週三羊剛死,按理說喪事肯定要辦一辦。
可這院子裡,從上到下,許木沒有看到一點白。
甚至,餘大雁也不在。
“哦,三羊他沒有欠我們銀子,是我欠他一兩銀子,想著過來還給他。”
許木隨意編了個藉口,當然一兩銀子,是他故意這麼說的。
對於一個凡俗家庭來說,一兩銀子頂得上大半年的開資。
眼前這個林翠翠一定會心動的。
“既然他不在了,就把大雁嫂子叫出來,我把銀子給她也行。”
果不其然,林翠翠聽說有一兩銀子,雙眼頓時冒起了精光,臉上也堆滿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