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痢頭先是一愣神,隨即像只受驚的癩蛤蟆,一蹦三尺高。
甚至,還渾身瑟縮,滿臉驚恐加警惕的向後倒退幾步:
“林,林翠翠,你……你想幹什麼?
我,我癩痢頭雖說是個光棍,但也是有原則的……我,我不喜歡菊花殘。”
他說話的同時,還用自己那一大一小的鬥雞眼,偷偷摸摸,滿是戒備的打量著許木和胡全。
原本還死氣沉沉的胡全,卻是像突然被打了雞血,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有姦情?
能捉姦?
他最喜歡這種事情了!
只見他猛的起身,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旁邊滿臉呆滯的林翠翠。
隨即,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裝腔拿調,慢條斯理的開口:
“林翠翠,是吧?”
林翠翠被他這麼一看,忍不住頭皮發麻,一張黑峻峻的大餅臉更加難看: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我可是……”
林翠翠邊說邊向後倒退著,滿臉惶恐的抬頭看向胡全。
不過,下一刻她卻是停住了腳步,臉上竟多了幾分難為情:
“我,我可是非常溫柔,非常會伺候人的,你要是真想……”
說到最後,她那張黑峻峻的大餅臉上,竟然害羞似的飄出兩朵紅霞。
一雙三角眼,也變得含情脈脈,還朝胡全拋了個媚眼。
用許木的學聞見識來說,這個動作叫:
暗送秋波。
誒呀,我地個親孃嘞!
胡全當場就愣住了。
許木距離他最近,能非常清楚的看到,他在原地足足愣了三個半呼吸之後,
整個身體像是突然站不穩似的搖晃了一下,然後一張臉開始變的慘白如紙。
然後,他的嘴唇劇烈的哆嗦著,用一種懷疑人生的表情看向林翠翠。
那詭異扭曲的面容,像是吞了一大把的蒼蠅。
“你,你做夢!”
最後,胡全終於爆發了。
只見他暴跳如雷,額頭的青筋幾乎要撐破臉皮,滿臉猙獰的指著林翠翠破口大罵:
“老子是問你,這個癩痢頭的事情,你那軟蛋丈夫週三牛知道不知道。
要是他不知道,胡爺非常樂意告訴他一聲, 頭上頂著一片大草原。”
他完全是在跳著腳大罵,臉頰上的肉抖個不停,唾沫星子噴了林翠翠一臉。
許木,從來都沒有見過胡全這個樣子。
彷彿,彷彿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把貞節看的比命還重要的老寡婦,
被人霸王硬上弓了。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