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準備轉身離開,先苟一波的任辛,聽到廟裡的傳話,苦笑一聲,踏入了廟門。
他一進入城隍廟,就感覺到一陣陰森感,這地方陰氣很重。
不過廟內的香火旺盛,一口大鼎內香灰都快滿出來了。
呼吸之間,香火氣息非常濃郁。
比起來他家鄉竹山縣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家鄉的城隍廟他以前也去過幾次,無論是人流還是香灰看,都比較冷清。
他體內真氣自動運轉,輕鬆抵禦了陰氣。
“晚輩任辛見過城隍老爺。”
任辛站著拱了拱手,他是舉人的身份,見官不跪。
至於見到陰神,到底要不要跪,他也不清楚,沒那個習慣。
“我觀道友有文氣繞身,還有一身不俗修為,向來閣下也是修行中人。讀書人中出一個修行人,除了當代大儒,任道友也算天賦異稟了。”
城隍爺的身影出現在塑像上,上下打量著任辛,讚不絕口地說道。
“晚輩只是誤打誤撞,踏入了修行路,對修行之道,也只是一知半解。對城隍老爺這等陰司神,也是第一次見到。”
任辛想好了,先打了報告,萬一一會說錯話了,你也別怪我。
不知者無罪!
“哈哈,誤打誤撞都能踏入修行之道,那任道友必然慧根不俗,福運深厚。任道友一路跟著我這兩個屬下,不知有何事呢?”
聽城隍客氣了一番,直入主題,任辛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了。
“這頭陰魂,昨晚晚輩見過,當時一時興起,開了個玩笑,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以晚輩對陰魂的接觸,他對陽氣的吸收能力,就算全盛時期,也無法吞食一個活人所有陽氣,致人死亡,昨晚那種情況,怕是更不可能了。”
“當然,這只是晚輩的見解,如果有錯誤,還請城隍老爺指正。”
任辛對這陰魂倒也沒什麼同情之心,吸食活人陽氣,致人身體虛弱,精神萎靡不振,本就該死。
他擔心的是,炎陽縣城城內,是否有妖魔潛入。
如果是那樣的話,陰神不及時調查,解決禍患,恐怕整個炎陽縣的活人都有大危機。
這種事情,這幾年在各地都發生過,妖魔開始的時候是試探,後面就是肆虐,後來雖然趨於平靜,那些死者卻再也無法復活了。
城隍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詩詞鬼。
“此陰魂只懂吸食活人陽氣,沒掌握修煉之道,的確是沒本事直接害人。可是,根據調查,昨夜死亡那女子,剛行陰陽之道,體內元氣之門大開,如果她在沉睡中,還是有可能被吸近元陽而死的。”
城隍解釋道,隨即又道:“任道友放心,我身為此地城隍,必然會秉公辦理,認真調查此事。”
城隍說完話,看向兩個夜遊神:“吸食活人陽氣,先打五十棒。”
兩個夜遊神立刻拿出哭喪棒在詩詞鬼身上抽打起來。
詩詞鬼慘叫連連,這哭喪棒是專門對付陰魂的,抽打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活人被打板子一樣。
很快,詩詞鬼被打得奄奄一息。
打完之後,詩詞鬼的陰魂似乎隨時都要魂飛魄散。
城隍雙眼一瞪,好像銅鈴一般:“本老爺問你,昨晚那女子可是被你害死?如實交代?”
詩詞鬼虛弱無比地辯解道,“城隍老爺,小的冤枉,昨晚小人的確是吞食了那女子一部分陽氣,但是,那點損失,只會讓她幾日之內小病一場,不會致人死亡。小的吞食活人陽氣日久,早就已經熟能生巧,為防被陰司覺察,絲毫不敢逾越,讓他們大病一場。”
城隍微微頷首,隨即拿出一塊石頭,唸唸有詞,那石頭上面釋放出一道光芒,幾番扭曲,在空中出現了一道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