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這一次算是聽明白了，也難怪當初王天師會對他照拂有加，楚雲鶴也有意拉他一把，實在是因為，大家提攜後人方面都是有共識的啊！

胡月接著說道：“至於元嬰期以上的課……這裡就幾乎不存在水分了，能夠修煉到元嬰期的，本身就已經大浪淘沙了，可以說，哪怕是白天聽了第一講的七萬多學生，一百年後可以修煉到元嬰期的都是少數。”

周玄微微點頭，對此深表贊同，修仙一途，其實就跟金字塔一樣，越是往上，人就越是稀少，等到了巔峰，可能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麼幾個。

而之所以有一些人覺得不是這樣的，那全是因為倖存者偏差，當你成仙之後，你的交際圈都是成仙的，你本身不會覺得怎麼樣，甚至覺得透過一個層次的人還蠻多的，

殊不知，你周圍的人，與你一樣，完全就是從無盡的人潮人海之中脫穎而出的那麼一兩個頂尖人才。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當你們聚在一起之後，自然就不會覺得稀缺了。

可以一旦分散，立刻就體現出來了。

君不見，南雲洲天師府在面對著鎮魔城之變時，城中一共就四個分神期修士。而對方，則是集結了數十頭分神期的要，以及上百元嬰期的小妖。

這樣一股勢力，幾乎等同於將南部眾洲的天師府戰力都拉到了一起才可以形成的。

可如今再放眼河洛……天師府講課來臨，群英薈萃，百洲之中的中堅力量全部匯聚於此，你鎮魔城之變的勢力再來侵犯河洛試試？

怕不是跳出來一個凌衝說一句“酒且溫好，凌某去去便回”，轉眼之間就給他蕩平了？

胡月說道：“元嬰期尚且如此，分神期往上則更是如此。你知道為什麼天師府講課的時候會有三清道宮的仙人降臨，卻沒有開設讓大乘期聽的課嗎？”

周玄想了想說道：“難道是……人太少了？全部都是私教，根本用不上開課？”

胡月詫異地看了一眼周玄，語氣冷漠而老氣橫秋地說道：“不錯不錯，你很聰明哦！”

周玄：“……”

胡月接著老神在在地道：“你那個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誒？誒！誒誒誒！誒……你幹什麼……”

周玄快步來到胡月面前，伸手不斷地揉胡月的頭，像是一個大哥哥在教育小蘿莉妹妹，直揉的胡月屁股後面的三條狐狸尾巴都翹起來了，這才澹澹地收手。

“你！你幹什麼！”胡月縮到了角落裡，那一張原本病嬌冷漠的三無臉上浮現起一抹不自然地潮紅之色，一雙澹粉色的杏眸嗔怒地瞪著周玄。

“兩次了哈！”周玄伸出兩根手指，在胡月的面前晃了晃，接著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看，這個樣子正常多了……要是有個小女孩在我面前一副說教的樣子，我會感到不適應。”

“實在不行的話，你剋制一點？”周玄眨了眨眼睛。

“你！”胡月怒不可遏，但卻沒有發作，她先“哦”了一聲，接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調息了幾個呼吸的功夫，再度睜眼時，已經恢復了病嬌冷漠的樣子。

“我剋制好了……”

周玄無語且詫異。

“很意外嗎？”胡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忠誠和信任，我答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