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過了幾天,素兮姑娘也到了,她受了很重的傷,是被幾個修士護送過來的。”
“江大哥一見到她,就趕緊過去接應她,我也想過去,但江大哥攔住了我,跟我說這是一個陷阱,是詭道魔種為了誘捕我們這些天道世界的修士而設下的圈套。”
“雖然是圈套,但素兮姑娘重傷卻不假,江大哥劃出了一條線,吩咐我千萬不可越過那條線,自己卻一步跨了過去。”
“在他過線的時候,我才注意到,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我們的面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被佈置下了一個詭異的陣法。”
“那個陣法像一個帳篷一樣覆蓋了非常廣闊的地域,幾乎是將通往紫炎砂浮宮的路全都封死了。”
“在江大哥進入大陣的時候,我的道童注意到了那個大陣被揭開的一角,透過那一角,我才發現眼前的平原上早已出現了許多的同道。”
“他們都是在前往紫炎砂浮宮的途中,不慎踏入了那個陣法中的,我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修士,凌姑娘、宮商羽、步劍雲他們,好像都在裡面,而且全都被困住了!”
“如果不是江大哥和我來得比較早,也會在途中被困在裡面。”
“江大哥進去之後,陣法就逐漸恢復了平靜,之後,不管我再怎麼使用道童,都什麼看不到了……”
說話之間,兩人穿過迴廊,來到了主殿之中。
那主殿之中,如今正有十餘位受了傷的修士在那邊調息。
其餘便有一位穿著音域服飾的男修,面色蒼白地臥在一旁,在他的身邊,一位衣著光鮮女修,正拿著毛巾為他輕敷額頭。
在他們的身邊,還擺著一隻做工精美的香爐,爐中香菸鳥鳥,散發著一股澹澹麝香。
那青年泡在香爐青煙之中,緊縮的眉頭這才略有舒緩。
周玄一眼便看出來了這青年乃是受那詭道魔種的殘念所糾纏,那殘念之中帶著一縷詭道氣機,糾纏在青年的元嬰之中,令他飽受煎熬。
驅散此等詭道殘念,對他而言是一件輕而易舉,不過這青年已經被詭道氣機糾纏了數日,有一種病入膏肓的感覺,若要解厄,須得先檢視一下後者的實際情況。
“先去看看他的情況吧,我能救他。”周玄輕輕地拍了拍胡月的肩膀,補充道,“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胡月看了一眼那名衣著華麗的王朝女修,眸中閃過幾絲猶豫之色,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我都聽你的。”
二人便走了過去。
察覺到有人過來,那名女修便是將視線緩緩移動到了周玄的身上,接著便看到了跟在周玄身後的胡月。
緊接著,她那帶著強烈審視之色的的目光,便是落到了胡月的手中,見她兩手空空,眉頭頓時擰成了一股繩。
“鳳丹草呢?”她聲音冷澹。
周玄眉梢微皺,這個女修的態度,似乎有些問題。
胡月搖了搖頭:“還沒找到。”
“那冰月靈花呢?”嗓音的溫度,不由地又下降了幾分。
胡月還是搖了搖頭:“也沒有找到,那片藥田……”
“什麼都沒找到,你還滾回來幹什麼?!”那女修毫不留情地打斷,嘴角掛著蔑笑,興師問罪道,“洪樂師兄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了你們兩個掃把星,會落得這般下場?!”
“胡月啊胡月!你可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找不到鳳丹草和冰月靈花,你要我們如何替洪樂師兄煉藥療傷?”
“洪樂師兄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女修冷語相逼的時候,邊上另一位音域服飾的女修與一位王朝裝束的男修均是沒有開口。
他們從療傷狀態之中退出來看了一眼情況,接著便是又閉上了眼睛,繼續療傷。
顯然那名叫做洪樂的音域青年被詭道氣機糾纏,在他們看來的確是與江楓禹和胡月有些關係,因此心中也是有些不悅,便沒有替胡月說話。
反倒是洪樂,雖然氣息萎靡,面色痛苦,整個人像是一具乾屍一樣握在那邊,但神志卻沒有模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