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規劃完後,凌衝便主動駕起祥雲,擔任雲司機,載著眾人往聚仙苑飛去。
……
河洛中央地域,偏東北處。
仙山成群,山勢綿延,群山萬壑之間,一片微微城池如潛龍臥淵,匿於山脈之間。
這成片城池與山脈相連,並非任何一郡,而是保定王府之所在。
飛鶴道人氣呼呼地駕雲而至,按下赤云云頭,落入王府深處。
庭院之中,虎背熊腰、面色深沉的夏辜爾快步相迎,在其身後,一襲練功服的孤傲少女夏辜穎緊隨而至。
見到飛鶴道人,夏辜爾當即問道:“仙師,此去如何?”
飛鶴道人落地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當他將這口氣排出時,面色變得陰鶩沉穩,此前在仲仙亭的怒容如今哪裡還見得到半點?
“大事不妙,那狄夜闌果然懷疑到我的頭上來了,但我以王府與秘藏司的宿怨為掩護,勉強避過一劫……玉笛居士那顆棋子派上了用處,狄夜闌就算懷疑我,暫時也不會對我們動手。”
夏辜爾聽得先是一緊,但隨後便暗鬆了一口氣,反問道:“那依你之見,我們是否要先發制人?”
飛鶴道人擺手:“王爺,萬萬不可。我歸來時,特地以神通觀察了王府四周的情況。如今的王府四周,已經佈滿了金龍衛與西廠幡子,但凡我們有什麼大動作,趙淮信與陰雨柔必然橫空而至。”
夏辜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的兵力全在南疆,若在河洛起兵,只怕戰力不足十之一二。這一次那傢伙鬧得太大了,搞得我們都不好收場!”
飛鶴道人沉吟道:“恕我直言,教主的做法其實沒錯。王爺你也知道,五行修士好找,但日月修士真的萬中無一。”
聽到日月修士幾個字,夏辜爾蘊眼皮子跳動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見父親沉默,一旁的夏辜穎便忍不住道:“師父,你所說的日月修士,該不會就是指周玄吧?”
飛鶴道人搖頭道:“小郡主,你在周玄身上著了魔怔了……那周玄怎麼可能是日月修士。所謂日月修士,便是不入五行,轉而以日、月入道的修行者……”
“那胡月乃仙狐之後,體內蘊含月華之力,一旦成仙,腦後便會垂掛月輪。”
“而今日參悟了大日沉星異象的江楓禹,更不得了,身兼星海大日之象,隨著他的修行,體內的日曜之力便會趨於飽滿,屆時修為一日千里……即便是曾經的太子,都無法與之相比。”
“那江楓禹,更是教主多少年來都求之不得的日輪血脈!”
“至於而那素兮,那丫頭體內的五行居然均衡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道胎。”
“如此三人同時出現,難道不是上天對於教主的恩惠嗎?”
夏辜爾默然不應,夏辜穎不滿地質疑道:“那素兮根本就是一具無法修煉的廢體!她怎麼可能是五行均衡的道胎?她要真是天縱奇才,去年就被三清道宮選去了,怎麼可能泯然眾人?”
“還要那個江楓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書呆子……是周玄!不,是仙府!這些都是那個神秘的仙府的手段!周玄就是仙府的人,他才比我大幾歲啊,居然就已經是元嬰期的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