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傑說著，平復心氣，意識沉浸丹田一感應，眉頭又皺成了一團，嘆道：

“但我修為實在太低了。僅僅是最不厲害的一個法術就差點耗盡了全部的法力。”

“哦。那還差不多！”代天鴻反而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萬人傑的肩膀，道：

“小子，知足吧。我十來歲就練武，勤學苦練三十餘載，唉，還不及你修行三十天。”

“……”萬人傑遲疑了一下，斟酌措辭，道：

“代大哥，我一直好奇但又不好開口詢問……武者修行……武者怎麼修行？”

代天鴻並不忌諱，直接講道：“在遠古時代，你這種有靈根資質，可以從天地中吸納靈氣修行的修士，稱之為‘煉氣士’。

而我這種沒有靈根資質的人，也不是不能修行，武者修行的本質就是強健體魄，達到一定程度，便可化渾身精氣為真氣，稱之為‘煉體士’，也是正兒八經的修行者。”

“我差些許火候才能成為正式的煉體士。對比起來，你的修為已經在我之上了。”

“天道不公，有人生來貧賤困苦，有人生來便註定富貴豪強一世，有靈根資質的人更是天眷之子，沒有靈根資質的便是芸芸眾生。”

“修行之法是人創，其魅力就在於，有靈根資質的人煉化天地靈力，逍遙長生，而我這種沒有靈根資質的人，也有一線掙脫命運桎梏的機會。”

“代大哥說得有理。”萬人傑點頭，補充道：“但靈根資質也有高低好壞之分，我屬於最差的那一等。”

這麼說著，頗有一股難兄難弟的味道。

“那也比我強。”代天鴻嘿嘿一笑，問道：“修仙者的法力用完了怎麼恢復？”

萬人傑想了想，不是很確定的說道：“應該是需要打坐運功吧？”

“那你快去試試，弄清楚消耗的法力該怎麼恢復。”代天鴻頓了頓，道：

“我該去俗世辦事了。往後，不出意外我都是每月回屋山一次，拜見羅前輩，也順便給你稍些吃食過來。”

代天鴻說完，摟著萬人傑肩膀，低聲道：

“小屋山武者中，像我這般活過二十年的可不多，你知道為何嗎？”

萬人傑搖頭：“請代大哥指教。”

“謹慎甚微！”代天鴻輕輕拍了拍萬人傑後背，道：

“平時注意點，修行法術時候避開居住小屋山的武者。也莫要允許其他修行者觀摩。不輕易相信任何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另外，既然修仙者的法力有限，那你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一定要留心保持法力充盈。這叫有備無患。”

萬人傑若有所思，凝重點頭。

……

代天鴻離開。

萬人傑回屋嘗試，運轉《青篁訣》修行兩週天，損失的法力恢復七七八八，這便直接驗證了先前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