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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5 拜王體乾為幹叔叔】

“我一般一年出不了一次宮,也從來沒有認過乾兒子幹侄子這些,我有個徒弟,他叫常成文,倒是在宮外有個宅子,在東直門大街開元寺後面的萬家衚衕。宅子是常公公的外甥在住,他外甥叫茅俊良,草頭茅。不過常成文也一年難得出宮一趟。以後除非是遇上過不去的事,否則不要找到茅家去。”王體乾忽然輕聲道,並不看韋寶,倒像是在自言自語。

韋寶大喜,急忙跪下磕頭,然後輕聲道:“叔,我以後就是您親侄子,親兒子!”暗忖:你個死老太監,這麼半天才答應。宮外弄個宅子,還弄得這麼隱蔽,倒兩次手,搞得跟特工秘密據點似的。

王體乾看了眼韋寶,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會稀裡糊塗的收了一個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當乾兒子,輕聲嘆口氣:“你可別惹事,惹了事,說出我來,我也不會保你,不會認你,更不會救你!”

“知道,知道,叔,我明白您老的意思,我不用您認,平常咱就裝的什麼關係沒有一般。但您老百年之後,請準我給您披麻戴孝!此情可表,天日可見!”韋寶的腦子活,想不出王體乾為什麼忽然又答應這事了,暗忖他說從來沒有認過乾兒子,像他這麼謹慎的人,一年都難得出宮一次,更不會隨意跟外臣交往,很有可能說的是實話。估計是衝著這一條收了我的吧?!畢竟太監不能給太監送終吧?這年代的人,最在乎的便是身後事,賭咒發誓,常拿墳墓啊棺材啊這些說事。

還真的被韋寶說著了,王體乾會這麼衝動的收韋寶當乾兒子,的確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送終的事情!雖然王體乾可能現在沒有想到,但是潛意識裡面一直有這種想法。

韋寶是會看眼色行事的人,從一見著王體乾,便覺得老太監似乎對自己有些好感,又極為想攀上王體乾這顆隱藏大樹,所以便順杆子極力巴結,沒有想到真的成了。

王體乾聽了韋寶這話,眉頭舒展開來,在韋寶的肩頭按了一下。

韋寶急忙露出一個純真的微笑:“叔。”韋寶剛才已經說了自己克父,而且他是有爹的人,再叫別人爸爸,也叫不出口,叫叔倒是叫的很親熱,模仿著李成楝的三個兒子叫自己的模樣表情,倒也生動自然。

“記著,這事要是洩露給第三個人知曉,你是聰明人,知道後果吧?”王體乾忽而冷然輕聲道。

“叔,放心吧。”韋寶點了點頭:“我年紀雖然小,嘴巴嚴實的很。”

“還有,逢年過節送孝敬的時候,也別讓人發現,那地方沒有人知道,常公公和我在宮裡面,也很少說話。”王體乾又道:“你能找到茅家去,茅俊良自然便知道你是自己人。”

韋寶急忙哦了一聲,暗忖王體乾是真謹慎,這是多少道保險啊?常公公自己很少到外甥那裡去,很少出宮,你和常公公同在宮中,你又很少跟常公公說話,額,夠謹慎,不過韋寶很喜歡王體乾這種性格的人,大大咧咧的人才死的快,像他這種謹慎的人,才能悶聲撈好處。

“你這事,只怕魏公公會不高興,我盡力周旋吧!你真的不後悔?攀上了魏公公,真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攀上我,沒有半點好處。”王體乾再次冷然道,語氣比剛才告誡韋寶的時候還冷。

“不後悔!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兒子不能嫌棄爹呀!”韋寶伸出三根指頭,再次輕聲發誓道。

“起來,開門去。”王體乾微微一笑之後,又恢復了一貫的冷然面孔。心裡卻暗罵年輕人不知道輕重,瞎打什麼比方?什麼狗不嫌家貧?

韋寶點點頭,趕緊站起身,收斂了笑容,定了定神,等臉上恢復平靜之後,才去開門。

韋寶這個細節也贏得了王體乾的好感,暗忖這年輕人的確天資聰穎,才這麼小的年紀,比宮中的老人還顧慮周詳!

韋寶和王體乾單獨待在屋內,也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並不讓跟著王體乾的兩個魏忠賢派出的太監如何起疑心,外人給宮中太監送禮,那也是常有的事情,送禮的人都喜歡偷偷摸摸的,不願意當著旁人的面,這都在情理之中。

“好了,時辰不早了,我該去了。”王體乾道。一副冷淡表情,任誰也想不到,就剛才這麼極短的時間內,王體乾和韋寶已經結為了父子關係。

“王公公且慢,我還要給魏公公備下一份謝儀,煩勞王公公幫我帶往宮中。”韋寶急忙道,表情很自然,誰也看不出破綻,不會想到他和王體乾已經有關係了。

“你倒是很會做人,快些吧。”王體乾道。

韋寶答應一聲,急忙讓手下去準備一萬兩的銀票封個大紅包過來,並讓人又備了十兩紋銀一個的足重大官銀,給王體乾的四名貼身太監。

“幾位公公請笑納,下回什麼時候想到我這裡來吃飯,請隨手賞光,這是我們小號天大的榮幸。”韋寶滿臉笑容道。

幾名太監看了王體乾一眼,王體乾同意他們收了,才接過銀子,對韋寶道謝一聲,都暗忖韋寶是真會做人,沒有想到他們也有份。

韋寶又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雙手奉上給王體乾:“王公公,這些請公公留著打點旁人,跟著公公的人太多,我怕有不周全的地方,還請公公自行打賞。”

王體乾笑著接過這封小紅包和韋寶準備好了給魏忠賢的一封夾著上萬兩銀票的特大紅包,“這就行了吧?”

“令有幾身款式好,料子好的皮草,煩請公公帶回大內給奉聖夫人,讓我聊表心意,我還額外給奉聖夫人準備了一套茶具,是西洋來的時髦貨,也請公公帶回,都在底下放著呢。”韋寶答道:“還有我大哥李成楝當錦衣衛小旗官的差事也好幾年了。”

王體乾點頭道:“東西我會幫你帶入大內,會向魏公公和客夫人說明,你有心了。至於李成楝的事情,也會告知魏公公。”

“多謝王公公!還有一事。”韋寶笑道。

王體乾忍不住嘴角一彎,心說你能一次說完嗎?這孩子的確是太會做人了,送了這麼多東西和銀子,是一個人沒有落下,他即便不巴結上自己當乾兒子,不管做什麼,這輩子都不會太差,“說吧。”

“聽聞公公書法一絕,不知公公能否為小店提匾?”韋寶想到,有了王體乾親手所書的匾額,以後誰還敢不把自己海商會館和天地商號放在眼裡?

“這可不成,我是大內的人,哪裡有太監為商家提匾的?這不得被言官參死?怎麼想出來的?”王體乾又好氣又好笑道,雖然極力裝出嚴肅,但內心已然有些將韋寶當成自己的子侄了,語氣不免柔和了許多。

老太監沒有家人,一旦有了這麼一層關係,看韋寶的眼神,便多多少少帶上了一份溫情。

韋寶一陣遺憾,他怕王體乾親自來他店裡,好是好,總歸也只是在京城鬧的動靜比較大,但是外面人不知道啊?但是如果王體乾肯幫他提匾,那麼他將來在各地開辦的海商會館和天地商號,便都可以用上這同一款式的,有王體乾親筆落款的牌匾,那就等於打了一個超級大的,超長時間的大廣告啊!

作為一個現代人,韋寶對廣告效應是極為看重的,滿腦子都是經濟掛鉤。

“好不容易見著王公公這麼大的大人物,怎麼樣也得給我留點墨寶吧?”韋寶可憐巴巴的道。他是個沒有身份的人,要是這趟來京師,沒有留下個魏忠賢或者王體乾這樣的大人物的信物,出了京師,有什麼用?這年代又不能拍照啥的,要是能拍照,現在一定跟王體乾多照幾張相,貼的滿世界都是,掛在店門口也能當成護身符!

王體乾沉吟了幾秒,他明白韋寶的意思,知道有自己贈送的書法留在身邊,能當成護身符用,覺得可以為韋寶寫點東西,但是實在想不出寫點什麼,其實他的墨水也不多,在宮中這麼多年,一筆字倒是練出來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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