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街道上,墨鳴拿著一串由普通靈果和靈蜂蜜製成的糖葫蘆,時不時的舔著。
白偉有些古怪道:“你不覺得你吃這個很不合適嘛?”
刀削一般的臉龐,碧綠的雙眼,披肩的長髮,墨鳴整個人看起來就有種極為霸道的氣質,而這個霸道的人居然在吃糖葫蘆,而且還是舔著吃,真是讓人沒眼看啊!
墨鳴不為所動道:“我曾經生活在一處偏僻的凡人地域。”
“嗯?”白偉有些疑惑。
“在我的家鄉,所有人不管是當官的,還是普通人,最高的修為只有練氣九層,沒有築基,管轄我們的那個小宗門每年都會收取大量的稅收,每一個家庭的生活都很不容易,只能勉強維持溫飽。”
“我記得有一年,因為家中小妹在山中頑耍的時候被一隻大蟲給打傷,傷勢很嚴重,父親為了湊錢給小妹治傷,獨自一人進山,再也沒有出來。”
“母親為了能交上那年的稅收,選擇出賣身體,而我因為體質原因,靈氣供給不足,雖然也有練氣九層的修為,但是整個人虛弱不堪。”
“看著小妹日益虛弱,看著母親討好他人,看著父親那殘破不堪的身軀,我卻沒有任何辦法。”
一道遙遠模糊的聲音在墨鳴腦海迴盪。
“哥哥,你能帶我再吃一次糖葫蘆嘛?”
瘦弱的少年揹著奄奄一息的少女,來到繁華的縣城,掏出僅剩的錢財,買了一根劣質的糖葫蘆,你一下,我一下,因為想要讓妹妹多吃一點,少年不敢咬,只敢輕輕的舔食。
少女一臉笑容的伏在少年背上,再無聲息,少年悲痛欲絕。
“咔嚓”
甜甜的糖葫蘆被墨鳴擠成一堆碎片,碧綠的雙眼露出一絲快意:“母親到最後也死了,我遇見了那個人,我加入了組織,成仙后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讓那幫人死絕!”
白偉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們人類真複雜,受傷的幼崽活不下去是很正常的,你的父親太過於執著了,你的母親也太過於軟弱了。”
“是啊,所以我要吸取教訓,正主來了,該好好談談了。”墨鳴看著不遠處的水冰冷冷道。
“沒想到,那傢伙居然捨得讓你出來!”水冰笑吟吟道。
“我也是組織的一員,為什麼不能出來!”面對疑似燭龍九陰的水冰,墨鳴臉色不變道。
“你就是玉蛟秘境的那條小玉蛟吧,真是不可愛啊!”水冰有些嫌棄的看了眼白偉。
拳頭硬了的白偉,想到這傢伙好像是大羅大佬,不由的低頭認錯:“是我長的對不起大人了。”
“呵呵,那傢伙可是把你當唯一的傳人呢,算了,這關我什麼事呢,跟我來吧!”水冰失笑搖頭。
心有所感後,陳九歌第一時間就遣散刺瑤等人,獨自一人留在小院,順帶還泡了壺靈茶。
“咿呀”
“沒想到真的是你,我該叫你水冰呢,還是燭龍九陰呢?”
陳九歌有些失望,也有些釋然,是啊,連大羅都找不到替換一個仙人的身份,這個燭龍九陰憑什麼,要是他的修為高過大羅,這種人物,根本就可以一人推平五行宗,根本不需要遮掩身份。
“其實我更喜歡大執事叫我阿冰呢。”水冰,不對,燭龍九陰款款走來。
“玉蛟,應該是玉蛟秘境的那條老玉蛟,你應該就是當年入侵的黑衣人首領吧!”陳九歌一一猜測道。
“不愧是組織看重的人,全對了呢。”白偉有些嘲諷道。
“到現在要是還看不明白,那我還真是得蠢死了,五行宗已經被你們滲透到這個程度了嘛?”陳九歌有些悲哀的說道。
一個執事的調動,至少也要經過兩層手續,上頭的大執事,負責外務的長老,甚至有可能還要加上任務大殿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