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白夙無意動手,見已經開打,便衝李保國拱手,“雲某之責已盡,告辭。
說罷,雲白夙快速離開,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李保國並不詫異,只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
雲白夙既不為官,也非皇室,與此事的唯一牽扯,無非就是他同皇帝的師兄弟關係。
憑這層關係做到此處已經是仁義至極,犯不著丟上性命。
但是守衛京城的官兵顯然不能與常年鎮守邊疆計程車兵相較,不一會兒就敗下陣來,紛紛逃竄。
李保國暢通無阻地到了宮外,不出意外的在這裡看見了韓憨。
他本不在京城,是被臨時叫回來的。
“先皇,何必苦苦執著於此呢?這帝位上的酸甜苦辣你已經嚐了一世,難道還要再嘗一世?”韓憨右手執劍,緊緊盯著李保國,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不過很顯然,苦苦謀算至今的先皇不會放棄這麼大好的機會,聞言也不過嗤笑一聲,嘲諷地開口,“你敢說你不想要這無盡的權利?”
韓憨不語,但是手裡的劍已然緩緩抬起,似乎已經做好了站到底的準備。
“不愧是忠心耿耿的韓將軍,待我繼位,定給你雕刻青石墓。”先皇哈哈大笑,然後劍指韓憨。
兩人迅速纏鬥起來,你來我往,竟是旗鼓相當。
“朕倒是沒想到,韓將軍竟有如此武功。”先皇也不裝了,連自稱都恢復到了生前的樣子。
“先皇謬讚。”韓憨淺笑,然後一劍直指先皇心臟。
先皇錯身避開,然後刺了韓憨一劍。
溫熱的鮮血倘出,韓憨咬牙,直接閃身逃跑。
主將既走,餘軍自是潰不成軍,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已經死的死,逃的逃了。
“來人,開門!”李保國氣勢洶洶地指向城門,然後大門猛地被撞開。
一行人迅速攻進皇宮,直接佔領了各處要地。
李保國翻身下馬,然後闊步退開大殿之門。
此處杯盤狼藉,奢靡氣息盡顯。
寧墨燁一身黃衣趴倒在桌子上,鼾聲如雷。
安暖暖緩緩抬頭,然後衝李保國彎眉一笑。
“安家小女,我們又見面了?”李保國臉上含笑,似是大權在握。
“餘事我皆不關心,我只想知道,安家眾人是不是你殺的?”安暖暖抬頭,小臉上滿是憤恨。
“是,”先皇從容的承認,看著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的安暖暖,好心情地開口,“我發覺你們注意到了安家,但那怎麼行?所以我附身李保國,用這柄劍,將他們一個一個殺了個完全。”
如此泯滅人性的話從李保國嘴中說出,就像稀疏平常的瑣事一般了,絲毫不見不忍之意。
“然後你連殺四人,混淆我們的視線,讓我們猜不出你的想法,然後趁機離開,最後帶兵攻回來?”安暖暖再次開口,雖是疑問句,語氣卻格外篤定。
“你這丫頭果然聰明,不愧是安家的人,”李保國大笑一聲,然後猛地收斂笑容,“既然你已經清楚了,那便去底下跟安家其他人講講吧。”
語畢,一炳利箭呼嘯而去,安暖暖急忙閃身避開,看著烏黑的箭頭嘲諷一笑,“怎麼,殺我一個小姑娘,光劍不夠還不夠?”
話音未落,腳步聲突然響起,李利等人披堅執銳,快步走入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