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許多年輕的戰士,他們本可以娶一個美麗的妻子…可以享受和平…可以有更好的前程和未來,但他們卻再也見不到了!”
“我會回來的…在我回來前,好好想想【】是什麼,【】該做的是什麼…而下次…我不會再給你們機會…”
…
“啊啊啊!!!”
大半夜,孟祥從床上像彈簧一樣崩起,一手已經伸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隨時備戰,然而發愣了好幾秒,這才回過神來…原來只是南柯一夢。
又是夢嗎?
“唔…”大口喘息著,驚出一身冷汗的孟祥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絞痛,不由蹲下身子。
又是這種感覺。
自從中了那個太古珠,孟祥每晚都會做類似的夢。
昏暗的天空,烏雲呈現出血一樣的紅色,太陽,這個東西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世界永遠飄蕩著雪花,但那不是冰,而是灰燼。
就像雪一樣聖潔,可若抓取一片,輕輕揉搓,卻發現那只是一坨汙濁…
那世界永遠迴盪著無法散開的絕望。
一切,都是從中了太古珠後才開始的。
阿醜還在酣睡著,孟祥看了看時間:寅時三刻。
這到底是什麼?
已然無法入睡的孟祥乾脆點起了昏暗的油燈,坐在書桌前,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了太古珠細細打量。
太古珠還是那樣,晶瑩剔透,散發著黃金般的光澤,一點點微弱的光線,都能被他折射的璀璨異常。
無論孟祥做什麼,注入真元也好,砸它也好,罵它也好,這東西始終和其他死物無異,不會有任何反應。
好像除了比較硬以外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大神,怎麼了,不睡嗎?”這時候,凌月月從影子裡浮現出來,揉著惺忪睡眼。
她從埋骨地出來以後,作息也變得和人類一樣了。
埋骨地時,她白天不能出來,所以只能白天睡覺,晚上醒著,被迫做個夜貓子。
現在有了孟祥的真元供給,她自然也恢復了人類該有的作息。
至於為什麼她都金身九階了,卻需要睡眠?
她本人的解釋是:她人類時期的確已經辟穀,但身為戰魂的她,每天必須有四個時辰的時間蟄伏,這樣才能保持自己的理智不會和其他戰魂一樣淪喪。
此刻的凌月月,穿著一身紫色的雕花蕾邊睡衣,頗為貼身,雪花般的雙腿在燭光的映照下,折射著璞玉質感。
她揉著睡眼,一手搭在孟祥肩上,湊上前打量孟祥手裡的太古珠:“嗯?這不是太古珠嗎?”
孟祥一愣:“你知道這是什麼?”
側頭看向凌月月,孟祥驚喜的眼神一下變成了死魚眼。
只見凌月月這個絕世美人,正拉著下巴,下嘴唇包著牙,翻著白眼,在用空餘的一隻手挖鼻屎。
“那個…大姐,稍微含蓄點好不好?”孟祥不由吞了口唾沫。
“含蓄什麼?”凌月月彈飛了一坨蒼蠅大的鼻屎,然後又開始挖。
“呃…怎麼說你都是個女的,不要在人前挖鼻屎啊。”
“挖鼻屎怎麼了?你沒鼻屎的?這玩意是空氣裡的灰塵凝固的,辟穀也闢不掉鼻屎啊,這沒辦法的。”
“不,我是說…你注意點形象啊。”
“形象?算了吧,我生前天天注意形象,有塊鼻屎都不敢在人前挖,我死了好歹讓我隨意點嘛,而且大神,我是信任你才在你面前那麼隨便的。”
“信任我?”孟祥腦門上冒出個大大的問號:“信任我什麼?”
凌月月拉了張凳子座下,翹起圓潤的腿,扣著鼻屎道:“我很漂亮,這點我還是知道的,恐怕我比大多數女人都漂亮,但你知道做美女的壞處嗎…”
“喂,我問你話呢。”
“…整天被一幫人關注,洗個澡要擔心有沒有人偷看,放個屁就會有一幫男人湊上來聞,我是個女人之前,可是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