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靜修,晨曦初顯時分,韓蘇浮就睜開雙眼,等待落白與蔣倦前來叫他。
很快,落白與蔣倦就到了,韓蘇浮來到水霧森淵外圍,看著落白與蔣倦兩人的裝扮,韓蘇浮有些疑惑。
“你們這是?”
“哈哈,我們就知道慶師兄是這樣的反應,上一次在峽嶺,我們兩人要不是有慶師兄及時出手,早就命喪妖口,所以這次我們長記性了,昨日去了器閣,專門準備了大量的符籙,各種各樣的都有,還有很多輔助法器,這樣,我們感覺就萬無一失了。”
韓蘇浮扶額,看著兩女身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符籙,還有奇形怪狀,叫不出名字的法器,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奇怪。
但奈何不了兩女興致勃勃的樣子,韓蘇浮只好作罷,儘量不去看她倆的樣子。
“難不成我的心性已不再少年,跟不上她們這些天真爛漫的少女了嗎?”
在韓蘇浮的帶領下,三人先去了還在恆元宗管轄範圍的邊城,此城名叫恆城,是恆元宗控制的十大城池之一。
近些日子恆城中大大小小商隊都有貨物丟失,恆城城主解決不了這件事,同時這件事隨著發展得越來越嚴重,恆城城主漸漸壓不住了,無奈之下只能向上彙報,於是就有了這樣一個任務。
恆城城主擁有地承境初期的修為,是一個長相精明的中年男人,因為祖上對恆元宗有恩,於是恆元宗就任命他潘富城做了恆城的城主。
潘富城在恆城任職五十年,在位期間表現不錯,將恆城打理得井井有條,還使得恆城成了恆元宗十大城池之首。
因此吸引了大量的散修入住恆城,也因此備受商隊喜愛,大大小小的商隊在恆城都有買賣。
但因為近期發生的貨物失竊的事,使得不少小商隊人心惶惶,有的甚至帶著全部家當離開了恆城。
那些小商隊本身實力就不行,手上的貨物相當於是他們的全部家當,容不得有閃失。
隨著貨物失竊問題的越來越嚴重,不少中大型商會也隨之效仿,導致現在恆城不再和當初一樣繁華。
城門口,潘富城早早地就接到恆元宗傳來的訊息,說宗門已經派了地承境中期的弟子協助調查此事。
潘富城在得知來的是地承境中期的弟子後,多多少少有些侷促不安,於是早早地就等在城門口,準備親自迎接。
“你就是恆城的城主潘富城?”
韓蘇浮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得到了恆元宗提供的一些關於恆城的資訊,其中就有潘富城的畫像,所以一眼就認出了此人。
“在下正是恆城城主,想必前輩就是上宗派來調查案件的弟子了。”
在宗域,稱一聲年紀不如自己,但修為高於自己的人為前輩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潘富城在給韓蘇浮行禮時,就偷偷打量了一番韓蘇浮,原本以為恆元宗灰派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手。
畢竟除了那些天資卓越的之外,能修行到地承境中期,沒個一兩百年是很難達到的,天才在哪都是鳳毛麟角,哪是那麼容易就見到的。
所以韓蘇浮的年輕樣貌與其氣質的高不可攀,使得潘富城很是錯愕。
在一念之間想到了很多的潘富城,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身段放得更低了,自己一個小小的城主,哪裡有上宗的傑出弟子地位高。
看著潘富城小心翼翼,將禮節做得一絲不苟的潘富城,這其實都在韓蘇浮的意料之中。
“潘城主不必多禮,慶某與潘城主一樣,都是為宗門效力。”
潘富城混跡高職多年,早就練成了老狐狸,聽到韓蘇浮完全沒有架子的話,心裡微微有些不適應,但這份異樣的情緒被他掩飾得很好。
“下職已經為前輩準備好了接風宴,還望前輩屈尊到城主府上邊吃邊聽下職述職。”
韓蘇浮聽聞,彷彿看見了太朔王朝的官僚般,深知官場做派。
“潘城主提議尚可,有勞城主引路。”
跟在韓蘇浮後面的落白與蔣倦一句話未說,雖然兩人都對赴宴一事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是也沒說什麼,兩女只見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覺得韓蘇浮自有他的用意。
潘富城當然注意到了韓蘇浮身後的兩女,見兩人都是開源境中期的修為,也沒在意,還以為是她倆是韓蘇浮的侍女。
韓蘇浮的腳步一動,周圍大量的守城軍與文職官員紛紛跪拜,齊聲道:
“我等恭迎上宗前輩蒞臨恆城。”
韓蘇浮心裡微微有些不自在,心裡很明白這都是這個潘城主有意安排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極力討好他。
城主府位於恆城最中心的位置,是處理恆城以及周邊村落政務的地方,同時也是城主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