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足蚰蜒張嘴慘叫的瞬間,蕭若風重重的將青銅長劍擲進了對方的口中。
噌!
長劍夾雜著破空聲呼嘯而起,轉眼化作一道血光沒入千足蚰蜒的口中,這畜生雖然一身皮堅硬如鐵,但內在卻仍是血肉之軀,伴隨著這一劍射入,抽搐了兩下便終於沒有再掙扎的力氣,雙目不甘的盯著蕭若風,最終在一聲悲鳴之中,閉上了雙眼。
“呼。”
蕭若風見狀重重地撥出一口濁氣,雖然從出手到殺死千足蚰蜒不過三招,但這三招卻是消耗了他近乎三分之二的玄氣。
不過眼見著對方身死,蕭若風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笑意,就在剛剛的那個瞬間,他的劍意從三重突破到了四重,真正進入到了劍意中期。
“小情,把你的劍借我用一下。”
蕭若風對著身後的陳情招了招手,雖然對方已死,但是青銅長劍還在對方的體內,那柄長劍雖然沒有品階,但是用了這麼長時間他也是用順手了,如果再換一把,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期。
“好。”
陳情聞言連忙點頭,隨即將自己手中的劍遞到蕭若風的面前。
接過劍,蕭若風緩步走到千足蚰蜒的屍體前,手中青光一閃,那千足蚰蜒的身體便直接從嘴角出撕裂開來。
這千足蚰蜒雖然生前身體堅硬如鐵,但死後沒有了玄氣的保護,便如同普通蚰蜒那般脆弱不堪。
“真是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啊。”
蕭若風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原本的想法是將其嘴角間的軟組織撕裂後將青銅劍取出,在將這千足蚰蜒的屍體收起來,等有機會找個煉器師鑄造一身好的戰甲,可現在看來,他這個想法卻是有些天真了。
可正當蕭若風將青銅長劍拿出來的時候,卻偶然間在其胃內看到一個漆黑的匣子。
“這是......”
蕭若風皺了皺眉頭,不過因為前者胃酸有著很強的腐蝕性,他並沒有用手去觸碰,手中長劍輕挑,那黑匣子以及青銅長劍便從其身體內跳了出來。
眾人在看見掉落在地的黑匣子後,不由得也是好奇的圍了上來。
“這是什麼?”
蕭若風見狀也是搖搖頭,不過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輕聲道:“管他是什麼,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語罷,蕭若風手中長劍一揮,劍氣瞬間噴湧而至,硬生生砸在了黑匣子的鎖釦之上,伴隨著咔嚓一聲脆響,那原本就因為時間太長而腐蝕嚴重的黑匣子,終於還是承受不住這道劍氣,結束了它一生的使命。
而在黑匣子破碎之後,裡面掉落出一個泛黃的羊皮紙古卷,在古卷的側面,三個黑色筆走龍蛇的大字正安靜的印在上面。
“御劍訣。”
蕭若風見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叫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眼下這正是應了這具老話。
想罷,蕭若風俯身將古卷撿了起來,輕輕開啟,雙眼掃了一眼其中的內容,隨即便丟給陳情道。
“地階下品功法,御劍訣。”
陳情聞言先是一愣,不過古卷轉眼已經到了她的面前,隨即便雙手接了下來。
不過在接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蕭若風所說的那句話。
“什麼?地階下品?”
這四個字一出,陳情和流蘇直接愣在了原地,地階下品是什麼概念,即便是現在的帝國皇室手中,也是沒有地階下品功法的,據說只有在一流勢力劍門山手中,才有著頂尖的地階功法存在,只不過那部功法也已經成為了鎮宗之寶,只有親傳弟子才有可能修煉。
而眼下這本地階下品功法,蕭若風竟像是直接丟垃圾一般,隨手丟到陳情的手中,這真是......太不給地階功法面子了!
不過陳情的心中卻是感動的,因為蕭若風先前已經答應給她尋找一本合適的功法,對她來說,應該是為了履行諾言,所以才視地階功法如從草芥吧,換句話說,陳情認為蕭若風就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接受的心安理得。
蕭若風要是知道陳情心中的想法,估計會當場笑出來,對他而言,這地接功法再珍貴,卻並不適合他,況且他已經修煉了天煞孤星,根本不可能再去修煉這御劍訣。
而一旁的流蘇說不眼紅那是假的,不過這更加加劇了他要跟隨蕭若風的念頭,地階下品功法都可隨意送出,以後再遇到自己適合的,豈不是自己也能夠如陳情一樣,再不濟喝口湯總該有的吧。
蕭若風含笑看了流蘇一眼,自然是知道了對方心中的想法,隨即緩緩地開口道:“你是刀修,這功法也不適合你,就別眼饞了,等下次遇見適合你的,自然不會忘了你。”
“那就多謝蕭公子了。”
似乎是因為被蕭若風看穿了心事,流蘇老臉一紅,連忙拱手道謝,他已經卡在練氣境五重很久了,而且他和陳情不同,陳情不過十七歲的年紀,而他已經到了二十七歲,在這聖羅蘭大陸的修煉界流傳著一個傳言,凡是三十歲前沒有突破練氣境踏入凝神的,此生都不可能再突破練氣境了。
這也是流蘇放棄流風軍團選擇跟隨蕭若風的原因,他在蕭若風的身上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