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四九城,軋鋼廠四合院。
“嘶!”
一口涼氣倒吸入肺部,何雨這才接受自己穿越到了何雨柱身上的現實。
望著充滿年代感的傢俱和陳設,近乎家徒四壁環境,何雨心裡感慨萬分。
“不就是熬夜看完了一部電視劇嗎?如何就到了這裡,難不成就因為不贊同編劇觀點?”
伴隨著腦海中的記憶逐漸融合,何雨心裡已經默默接受了成為了何雨柱這個身份。
“既來之,則安之吧,至少有了BJ戶口,還有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好過在疫情的重重威脅下,做什麼都一事無成要強得多。”
何雨柱,萬人大廠軋鋼廠食堂八級廚師,師承老爹何大清,是譚家菜的傳人,另外,也精通其他菜系,是個在四九城內有名的大廚。
工資每月37塊5,在這個時代算得上高薪了,雖然比不上院中一大爺那個八級鉗工每月99塊5工資的大神,但至少在這個人均每月5塊錢就不算貧困的四九城,那也算得上條件優厚的人了。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何雨柱了!既然來到了這裡,怎麼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
剛剛想到這兒,突然間門上的門簾就被掀起,隨後一個長相嫵媚的女人就走了進來。
“傻柱,怎麼還在賴床啊?我還以為你都出去上班了!”
女人一邊笑著說,一邊自顧自地,像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一樣收拾著到處亂扔的衣服褲子,就連穿過的內褲也很自然地拿在手裡,看樣子是要拿出去洗。
何雨,不,從現在開始就是何雨柱了。
何雨柱看著這個女人,愣了愣神,他當然知道這女人是誰,也知道她來給自己收拾屋子和洗衣服是為了要得到什麼。
對面,女人將最後一件髒衣服拿好,見何雨柱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眼神中帶著打量的意味,感覺有些奇怪,於是便嗔笑道:“你今兒這是怎麼了?感覺怪怪的。秦姐身上也沒有其他變化啊?”
說著,還檢查了自己的衣服,還以為露出什麼了。
“秦姐,你上環對吧?”
何雨柱沒有拐彎抹角,說實話,他心裡雖然介意秦淮茹生過孩子,但真要說起來,秦淮茹確實是個合適過日子的人。
可一想起原著中何雨柱是餓死在天橋下的,心裡的不安頓時藏不住了。
“轟!”
秦淮茹彷彿五雷轟頂一般,連手上的衣服掉落在地上也沒有去撿,臉色蒼白無比,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怎,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看著秦淮茹的臉色,何雨柱知道應該是了,不過也沒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冷靜地坐在床上說道:“秦姐,以後我的工資便由我自己去領吧,這幾年你對我的照顧,我何雨柱都記在心裡。
只不過,我到底還是一個單身漢,你我之間既然沒可能在一起,那就好聚好散,如何?”
聽著何雨柱如此冷靜的話,秦淮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臉色越發蒼白了,彷彿只要她後退一步就會摔倒一樣。
床上,何雨柱依舊坐著,繼續沉聲說道:“秦姐,我知道你家裡困難,有了我這點工資便能夠撫養孩子,但人終究還是要為自己考慮。
我如今快三十了,也沒個老婆,再耽擱下去,恐怕以後連孩子都不會有,那我這一脈就算是絕戶了。
我不想這樣,今兒個您既然來了,那咱們就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以後咱們兩家也能夠如同尋常鄰居一樣,您覺著呢?”
說完,何雨柱便靜靜地看著秦淮茹,其餘的話也沒在說了。
此刻,秦淮茹心裡十分慌張,害怕,本想像以前一樣,只要自己委屈巴巴地一哭,傻柱便不會再說什麼。
可當她看到何雨柱那平靜的眼神後,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我先把這些衣服洗了。”
說著,便慌慌張張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快速跑了出去。
看著有些落荒而逃的秦淮茹,何雨柱這才起來穿好衣服,拿著臉盆出去洗漱。
好在,門口洗漱臺那裡並沒有秦淮茹的身影,應該回了她家屋子。
洗漱完,何雨柱便出了門,朝著軋鋼廠食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