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是她最好的姐妹,她重生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不能眼看著春喜再一步踏入那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春喜臉色一沉,這回是真生氣了。說:“草兒,你就不能說就好話呀,人家嫁人難道不是該祝福嗎?你倒好,光說喪氣話。”
魏青草委屈地說:“春喜,你怎麼能讓你明白呢,馬武真的不能嫁,我祝福你反而是害你。”
春喜呼地站了起來,賭氣就走。
魏青草又哭又笑。
張玉英不明就裡,問:“你倆鬧哪個,春喜咋生氣了?”
魏青草搖手,“沒事沒事。”..
“草兒,看看嬸子種的筍瓜長大了,拿回去醋溜吃吧。”翠花抱著一個潔白的筍瓜從她家地頭穿過來了。
魏青草趕緊接過,高興地說:“呀,我最愛吃醋溜筍瓜了,謝謝翠花嬸。”
張玉英遞給翠花一個黑酥瓜,親切地說:“筍瓜自己吃吧,又給我們送來。”
翠花掐了片瓜葉子擦擦酥瓜上的浮土,咬了一口說:“這不接了好幾個呢,我摘了倆,咱兩家一個一人。”
張玉英坐下來,指著她摘的茄子說:“一會你拿走幾個茄子,我種的茄子今年接得多,長得又大,看著多喜人。”
翠花說:“行,你不是愛吃我做的蒸茄子嘛,一會我做了給你送去一碗。”
張玉英笑了:“有你這麼好的鄰居嘴有福,饞了就有人給做。”
魏青草隨即跟著說:“我也愛吃翠花嬸做的蒸茄子,太好吃了。”
翠花開心地說:“那我今晚多做點,讓草兒吃個夠。”
魏青草咬咬嘴唇,小聲問:“嬸兒,我叔身體沒大事吧?”
提起男人,翠花的臉立刻拉下來了,她狠聲說:“草兒,那天你打死他才好呢,嬸兒巴不得他死。”
然後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恨她男人的話。
張玉英數落她:“別叨叨了,再叨叨還是一家人,他死了你也不好過,孩子也沒爹了。看看,幸虧這幾天地裡活不多,不然躺在家裡不耽誤活嘛。我正訓草兒呢,讓她晚上去跟她叔道個歉。”
翠花堅決說:“可拉倒吧,咱草兒打他是給我出氣,跟他道個屁歉。你沒看見呀我的好嫂子,要不是草兒拿棍子治住他,說不定我就沒命了呀。”
張玉英嘆息一聲不說話了。
魏青草開口了,“嬸兒,按理說我是小輩,不該打根生叔,但是按當時的情況我出手就是救人,他也該打是不是?”
翠花連連點頭:“是是是,他該打,該打。”
魏青草說:“嬸兒,既然這樣,我就跟你說心裡話了。我覺得吧,根生叔發酒瘋,打人砸東西都是你慣的。”
翠花一臉懵逼,“草兒,嬸兒咋還慣著他這個呢?”
張玉英也嗔閨女:“胡扯八道,你翠花嬸都恨死他發酒瘋了,還慣著?”
魏青草解釋:“嬸兒,我問你,他喝酒的時候你攔過他嗎?他撒酒瘋打人砸東西的時候你攔過他嗎?”
翠花苦笑:“我的閨女哎,我哪攔得了他呀,你沒看見呀,他對我娘幾個都是下死手啊。”
魏青草反問:“那我那天晚上拿棍子打他的時候,他怎麼沒再動手打人砸東西呀?”
翠花愣了一下,嘴微微張開看著魏青草,啞聲問:“你的意思是,我也學你……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