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祥寨就傳出他發癔症的版本。
老光棍呢,被那個老頭解開手腳後,都不知道自己咋回到了家,到家就一頭栽倒在屋裡了,幾天幾夜都沒出門,要不是他本家一個侄子去他屋裡給他送碗飯,他真就嗝屁了。
但是,從此老光棍就變了,變得連水坑水溝都不敢近前,大夏天也把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看見一條蟲子就跟女人似的尖叫,打滾。
他鄰居說,經常半夜聽到他從夢裡驚醒,跑到院子裡全身拍打,說他身上有螞蟥……
他的眼睛裡,再沒了之前的猥瑣,而是呆滯,驚恐,人也一天天瘦下去。
這是後話。
老光棍第二天不僅成為全村的笑話
,而且人們對他那渾身鑽滿螞蟥的情形也傳得活靈活現,聽得人渾身發癢心裡發寒。
都說老光棍這回得嚇傻,因為他雖然邪惡,但最怕蟲子了蛇了,每年大豆地裡都生豆蟲,人家都去地裡捉,他就不去,任由豆蟲咬豆子葉。
你想,這麼怕蟲的一個人,被螞蟥吸遍全身一夜,這不要他的命嘛。
魏青草趕集回來,聽到這個版本,又腦補著老光棍那狼狽的樣子,笑得肚子都疼了。
“青草!”盼盼腳步輕盈的來了。
“盼盼,你沒事了吧?”魏青草拉住她的手。
盼盼微笑著搖搖頭,拉著她出了家門。
倆人躲到一個沒人角落嘰嘰咕咕起來。
張玉英不知就裡,就溫聲呵斥閨女:“草兒,飯還沒吃了呢,就跑出去說個沒完了,趕快過來吃***再玩。”
魏青草回應一聲“知道了”。又不放心地問盼盼:“你真沒事了?”
盼盼拍拍自己的胸口說:“真沒事了,今天吃飯也香了,渾身都有勁了。哎,我跟你說,我還跟著一群人去看老光棍了,他那樣子跟半死似的,我看著可得勁了哈哈哈。”
都要睡了,魏青草才顧上跟姑說話,問她今天趕集了沒?
魏東花說:“趕集了,我哪會不趕集。我想通了,你奶奶以後是死是活我都不會管,她做什麼事我也都不在意,她跟我沒關係了。”
魏青草哈哈一笑,拍拍姑的肩膀說:“這就對了,以後奶奶再也傷害不到你了。”
姑侄倆說了一會話,魏東花忽然嘀咕:“咱村老光棍昨晚發癔症的事我咋覺著不對勁呀,發癔症還能跑那麼遠,躺水溝裡睡一夜凍不醒?”
魏青草笑著在姑床上打滾,說:“或許不是發癔症吧,是有人把他綁了扔到水溝裡的。就他那種人渣,哪個不想整整他。”
魏東花撇嘴說:“就是,看那色眯眯的樣子,誰把他給……了才好。”
魏青草壞笑著說:“他要再不改好,還有再次發癔症睡水溝裡的時候。”
姑侄倆正幸災樂禍,門外響起一聲急切的喊叫:“魏東海,快,你娘不好了,你們弟兄倆趕快去我家!”
魏東花跟魏青草一愣,魏東花說:“薛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