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草噗呲笑了,心說,當然能幹,建造啤酒廠可是朝陽產業,它的市場會越來越廣闊,再過十年二十年,到夏天已經是家家必備飲品了。就是如今,夏天城裡人聚會也有白酒改為啤酒了,很多人家裡會備用啤酒。
趙建慶腦子裡亂起來,“可是這啤酒咱不會造呀,造啤酒肯定得投資很大吧,都需要什麼裝置呢……”
魏青草微笑看著他,溫聲說:“不急,咱們慢慢來,一步步深入瞭解。”
趙建慶連連點頭:“那當然,可是得深入瞭解,可是得一步步來,我們是兩眼一抹黑呀……”
魏青草說:“當然,我們眼下要做的是掙錢,多多掙錢,為我們的計劃積攢實力。”
倆人的掙錢頓時有了更高的目標,不僅僅是單純的想讓家
人過上好日子了,他們有了新的方向,他們不會當一輩子小商販,他們要幹開廠子,幹大事業。
倆人說著話,沒發現外面經過一個人。
可能是被胸中的新計劃所激勵了,本來說好了今天不再收購白條了,讓魏青草回家休息。可是兩瓶啤酒下肚,魏青草信誓旦旦地說今天下午再收它兩車,掙它個幾十塊錢。
倆人就又趕著驢車返回集市上了。
把兩車白條都賣光了,天已經黑透了,有了今天中午遇上小偷的經歷,趙建慶警惕了。他讓魏青草挨著他坐一些,把錢包抱在懷裡。
魏青草就抱著錢包,貼著他後背坐,聞著他身上味道,感受著他的力量,她覺得……好踏實。
她閒閒地問:“上次你說,你們村傳遍了你跟劉小花訂親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趙建慶不屑地說:“怎麼樣了?不攻自破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魏青草笑著問:“如果她單方面宣佈你已經是她未婚夫了,還為你守身如玉誰都不接受,到最後逼你娶她,你會作何感想?”
趙建慶“切”一聲說:“她有病嗎?哦對了,她是有病,神經病。”
倆人不厚道的笑了劉小花一通。
趙建慶照樣又在魏青草家裡吃了飯才回家,到家卻看到本家一個堂姑在他家坐著。
原來,她是來借錢的。
她本來不知道趙建慶收柳條多掙錢,今天在集市上撿爛菜葉爛果子回家喂牲畜的時候,經過鎮上的飯館,看到了在裡面吃飯喝酒的趙建慶。
這時候能進飯店吃飯喝酒的除了當官的,就是吃商品糧的,要是有個農民敢進飯館,那他準是發財了。..
於是,她就來借錢了。
她看見趙建慶又嗚嗚痛哭,跟他訴說自己此刻的不幸。
她男人有癲癇,以前還好,年紀大了犯病越來越勤,啥活都不能幹,還得吃藥。她兒子眼看***多了還沒媳婦。他爹有癲癇,家裡又窮,知根知底的姑娘也不會嫁他。幾天前,她透過親戚認識了一個“能人”,那人跟她保證能給她弄個大姑娘來,但她得出800塊錢.
她哭著跟堂侄子說:“建慶呀,我的好孩子,姑這爛攤子,哪能拿出這麼一大筆錢吶。可是拿不出你表哥就娶不到媳婦,他娶不到媳婦我們家就絕戶了呀,他也會恨死我,姑沒法子呀,只能來孃家借錢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