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海“切”了一聲,“你聽說過誰風溼腿能治好了?”
魏青草沒話說了,是的,就算是後世,也沒有治風溼的妙方,大醫院也只能用物理療法,好不好看你的運氣了。
她忽然想起一個在後世很流行,也確實很神奇的療法:艾灸。
她心想,到了農曆二月艾草就長出來了,可以薅些艾先給爸爸泡腿,等春末秋季的艾草再砸出絨來給爸爸做艾灸。
這樣一想,心裡就充滿了希望。
重活一世,她想讓每一個家人都好好的。
趙建慶在後面給妹妹扶著車子教她學騎腳踏車,一直學到天黑透了,孟。”
“咯咯咯……”姐姐妹妹們都笑了。
趙建慶笑著寵溺地摸摸小妹妹的頭。
孟,這個家誰都沒把兩個外姓女兒當外人,她心裡比蜜都甜。
吃了晚飯,雖然外面冰天雪地的,熱情高漲的趙建蘭還想學腳踏車,趙老頭跟孟在屋裡哄著弟弟妹妹們玩兒。
趙建慶回到爺爺的牲口屋,蹲在火堆旁烤手。他跟爺爺說了搬家暫住的事,說實在不行可以搬到魏青草家的一座老院子去住,遷就幾個月等新屋子晾乾了再搬回來。
趙老頭一輩子沒離開過趙寨,可不想搬到外村去住,就是暫住也不行。他說:“咱村離王祥寨路呢,開春就得給麥地鋤草,上糞,蓋新屋子還得有人照看著,你弟弟妹妹還上學,咱來回跑可不方便吶。”
趙建慶無奈地一笑說:“這不沒地方住嘛,這麼冷的天,咱總不能搭棚子住吧,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不凍壞了?”
趙老頭悶頭吸了好幾口煙,忽然長嘆一口氣,沉重地說:“慶子,既然到這份上了,咱現在也活得堂堂正正,誰都不怕,這事爺就告訴你了。”
趙建慶眉頭一簇,問:“爺,啥事呀?”
趙老頭說:“其實,咱家還有一處院,就是被咱近門子你老三爺佔住的那處院。”
趙建慶懵了一下,“爺,我沒聽懂。”
趙老頭就跟他講了一段往事。早年,近門子有個孤寡老人,他年輕時手巧,會陶瓷手藝,就靠著手藝蓋了幾間屋子,那時候算是很氣派的。
他無兒無女,老了就跟近門子的侄子們說,誰給我養老我這處屋院給誰。
剛開始都圖他那座屋院,侄子們搶著伺候他,但是他連著癱瘓好幾年不死,眾人都退縮了,說他要是再熬上個十年八年不得把我們熬死呀。一處屋院不值當。
眾人就都退出了,沒人管老頭的死活。
趙老頭心善,他就在老人沒人管的情況下接手了,天天給他送飯,端屎端尿,老人也就跟他承諾,死後這座院子歸他。為了有個憑證,還把支書請來做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