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趙建慶將魏青草送到家門口就跟她匆匆告別。
魏青草回到家就嗅到了冷清的氣息,還沒喊“媽”,兩個妹妹聽到動靜從屋裡跑出來了,看見她都就帶著哭腔叫:“大姐,你可回來了,怎麼才來呀,爸媽剛才都急死了。”
魏青草摟住她們,說:“大姐沒事,就是陪徐廠長在飯店吃飯吶。咱爸媽呢?”
青青搶著說:“咱爸媽都在咱大爺家,咱大爺跳井了。”
“啊什麼,咱大爺跳井了!真跳假跳?”魏青草難以置信。
青華說:“是真跳了,咱爸還給他請了醫生給他看呢,現在打著吊瓶。”
青青又搶著說:“咱大娘說這回要訛上咱建慶哥,咱奶奶也說她要跟建慶哥拼命。大姐,這可咋辦呢?”
魏青草頭疼起來,吐槽:“咱大爺大娘真能鬧,自己不煩嗎?不管了,隨他們便,咱洗澡睡覺。”
二妹三妹都擔心的拉著大姐問:“大姐,咱大爺大娘真訛咱建慶哥咋辦呢?”
魏青草笑:“放心吧,你們的建慶哥才不是個省油的燈呢,他吃不了虧。走,跟大姐燒水洗澡。”
張玉英擔心閨女,一會就從大伯哥家匆匆回來了,見閨女回來了長吐一口氣。但她也同樣擔心趙建慶,就囑咐閨女:“草兒,明個你早起去路口等著建慶,別讓他來咱家了,省的被你大爺大娘堵上。”
魏青草給媽吃定心丸:“媽,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我大爺大娘不是趙建慶的對手。趙建慶十來歲就打遍天下無敵手了,他什麼樣的潑皮無賴沒見過,什麼樣的地痞流氓沒收拾過,我大爺大娘就是小菜一碟。”
張玉英搖手:“閨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還是能躲就躲。”
魏青草正色說:“媽,惹上事了就不能躲,越多事越大。這事呀,您別操心,我大爺大娘有本事跟趙建慶鬧去,看他們能得著什麼好。順道,也讓趙建慶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張玉英聽閨女一套一套的,說得還那麼有道理,她也只能預設了。
魏青草調皮的眨眨眼,問張玉英:“媽,你給我說說,我大爺那個膽小鬼咋真跳井了,是不是大娘推的他?”
張玉英拍了閨女一下,說:“別胡說,你大爺這回是真想死了,不然就他哪有膽子跳井呀。”
魏青草不厚道地說:“我大爺綠帽子戴這麼多年了,咋還受不得這句話呢?嘻嘻嘻。”
張玉英嘆息一聲說:“能一樣嗎?你大爺能忍你大娘心裡沒他,可他一個大男人哪能接受三個兒子不是他的呀。你想啊,那三個兒子是你大爺的驕傲,萬一不是他的,你大爺得有多絕望。”
“咯咯咯……咯咯咯……”魏青草笑倒在媽媽床上。
張玉英罵她:“真是個不懂事的玩意,這還笑得出來,你大爺真死了你就不笑了。”
魏青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說:“我笑大爺真傻,人家說不是就不是呀,自己沒數嗎?我堂哥跟堂弟雖然不像他,可是他們身上都有我爸跟我爺的影子呀。”
張玉英也苦笑:“就是呀,你大爺哪能懷疑這一點,他真是……唉!”
她也不知道怎麼說大伯哥。
魏青草好奇地問:“那我大娘什麼表現呢?”
張玉英說:“你大娘這回也被嚇壞了,跟你大爺發誓這三個兒子都是魏家的種,你大爺就是油鹽不進,真是又犟又愚。”
魏青草頓時腦補起大娘那低三下四的模樣來,她越發覺得好玩。快意地說:“我大娘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天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