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幾許,扯動她的衣角髮絲,夏侯修眼角眉梢的溫柔讓她心口澀然。猜疑猜忌從心尖緩緩劃過最後卻化成臉上那一抹輕笑,不溫柔不繾綣,只是單純看著他笑。
夏侯修說的對,南雪白太真,怎道但凡是有人對她好便會不計來意,誠心以對。因為她極為聰明,一眼便可看穿對方是真情還是假意。
夏侯修是真心對她好,至少此時此刻是真心的。
喜桃一旁看著,眼角眉梢都是為兩人開心留下的印記。
南雪白不是極美,夏候修也不是極俊美,但兩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使得看到此副畫面之人皆會覺著,二人極為般配。
這時間一去便是大半個月,夏侯修日日宿在棲鳳宮,深夜,南雪白眉頭劃過無奈,地上躺著一名男子,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看著她。
“怎麼?莫不是瞧朕生的俊美,心下生了情意?”輕笑打趣。
南雪白倒不是薄臉皮,有些無語的道,“陛下,那承乾宮的龍床舒適柔.軟,卻偏生要在這地上湊合。莫不是著棲鳳宮有皇后娘娘的味道?若是娘娘曉得陛下這般情深,該是心中感動至極。”
皇帝最喜歡的便是南雪白這幅伶牙俐齒模樣,總是不著痕跡的就將話題跑道別人身上,卻又讓人找不到一點錯處,眉眼又彎了幾分。
“雪兒,你不曉得,有些地方溫暖舒適,可卻如同人間煉獄,讓人吃不好睡不下。可有些地方,即便是髒如豬窩,卻總歸時讓人覺著,呆在那裡心中舒坦,連帶著吃好睡好也可謂是天上人間。”
這話極深奧,她覺著自己聽不太懂,就算是懂也寧願揣著明白裝糊塗。可有一點卻是讓南雪白心中無語,他是拐著彎說這裡是豬窩?
“陛下這話可是在指責奴婢是豬?”豬住的地方才是豬窩!
夏侯修喉間溢位愉悅笑聲,“你若這般想,我也沒得法子,不過即便是雪兒是豬,也是我最喜歡的母豬,而我,也願意做你身邊的那隻公豬。”
“.....”這是在撩她嗎?
月色清涼,一抹泛著銀光的絲線越過窗柩擊向南雪白,她堪堪躲過,回神間夏侯修已經將她攬在懷裡,十數個黑衣蒙面人將兩人圍成一團,夏侯修全神戒備。
緊緊護著南雪白。
“我先引開他們,逃出去。”低低耳語,微熱呼吸噴灑在她脖頸。讓她不禁縮起脖子,其實她還是不習慣和他有那麼親暱的肢體接觸。
“爾等何人?可曉得刺殺皇帝夫婦,是何重罪?”橫眉冷豎,他身上只著一件中衣,黑衣人給的答案便是手中利刃刺向皇帝。
和黑衣人交纏撕鬥,轉瞬之間身上已經多了幾道劃痕,鮮血淋漓。呼呼喘著粗氣,他戒備的看著敵人,赤手空拳自然是會吃虧。更何況是帶著南雪白這個大累贅。
她身上沒有半點傷痕。
黑衣人再次上前圍攻,敵人身手極好個個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頂尖殺手,皇帝眯眸想著到底是誰給敢在皇宮安插刺客。
纏鬥間皇帝處在下風,那黑衣人是鐵了心要殺了皇帝。夏侯修的武功並不弱,雖然受傷但也殺了對方四人。
幾個來回眾人也知道皇帝的弱點,便將刀尖對準了南雪白,三名黑衣人上前,另外三名揪著皇帝不放,刀刃相見發出清脆聲響,泛著銀色寒光的刀尖刺向南雪白。
噗!
刀尖刺進血肉的聲音煞是好聽,南雪白雙眼大睜震驚的看著夏侯修,他的唇角已經是鮮血淋漓。對方根本沒空理她,轉過身子繼續和敵人糾.纏。
南雪白手指發冷目光看著他胸口的鮮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張張嘴卻又選擇什麼都不說,緊急時刻最重要的是對付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