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我疼。”小小少年扯著一位溫婉美婦的手,可憐巴巴的糾結著一張小臉,少年額頭上的血蓮印記綻放,一紅一紫竟是異眸小少年。
美婦望著他只笑不語。
畫面一轉美婦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面目全非卻衣不蔽體,“諶兒,快走,快走!”
“唔!”湛藍色窗幔內的男人坐起身子,額頭滲出細密冷汗,劇烈的喘息過後卻是愣住了,南雪白睜著一雙眸子傻呆呆的望著他。燭火下一言難盡的神色,讓万俟平穩氣息後擰起眉頭。
“怎麼?看著為夫盛世美顏,睡不下了?”
南雪白無言以對,万俟怎麼就那麼自戀呢?本想著白日裡皇陵中他說的話,害她剛有一點恐怖的感覺,這下滿心滿意只剩下吐槽了。
“抑或是娘子看上了那棺中人?可惜了,百年前娘子許是有機會,百年後的現下,娘子只能觀望那具屍體了。”
“你別說了。”万俟不是一般的惡劣,明知她就是在害怕那百年不腐的死屍,卻還如此說。
万俟輕笑,“夜深,還是早些睡下。”隨手將南雪白攬進懷中,她這才發覺男人的身子有些許顫抖,且涼的嚇人,霎時有些憂心。一雙眸子擔憂的望著他。
“万俟,你是不是身子不適?”
一室沉默,南雪白一邊嘟囔著找御醫一邊掙扎著起身。卻被万俟緊緊箍著懷裡。
“我很好,好到不能再好,你若安生些我就更好了。”
好個屁!南雪白內心爆粗,貼著他的身子才發覺万俟整個人都溼漉漉的,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當下忍著傷痛擁抱住他,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万俟眼神複雜的看著她,頗有些古怪的道,“女兒家都同你這般主動嗎?”
“....”
默默的收回爪子南雪白覺得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万俟被她一臉憋屈的神情逗樂,伸手和南雪白做了同樣的動作,如同八爪魚一般抱住了南雪白,腿毫不客氣的搭在她身上,著實將南雪白嚇的夠嗆。
背後發涼了都。
燭火下万俟閉著眼睛,心情似有好轉,“有什麼疑問便問吧。”
果然,就沒有什麼事能瞞過万俟的眼睛。南雪白大半夜的不睡覺除了害怕還有疑問,這才眼睜睜盯著万俟許久。
“你為何要找與鳳?又是如何知曉皇宮下建著皇陵?守陵人的事有從何得知?又為何曉得棺槨中的男人,死了百年之久?他為何不會腐化?”
万俟睜開眼,這下眼神古怪的變成他了,仔細端詳南雪白期待的臉,最後張張嘴,“睡吧。”
“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為夫為何要答?”
南雪白無語,“是你讓我問的!”
“為夫只是讓娘子問,可曾說過要回答。”万俟那雙璨亮的眸子在看到南雪白無言以對的模樣時,頗有些得意的笑開,如同偷了腥的貓兒。
“万俟!”南雪白忍無可忍的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