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總管!”剛剛走到殿外的万俟就聽到喜桃這一嗓子,闊步走到內室只看到南雪白雙.腿不停的蹬踏,上前一看也著實是嚇了一跳,南雪白半睜的眼睛已經沒有眼珠,只剩下眼白。
雙手在半空中來回揮舞,說出口的話語破碎那棟,但万俟倒是聽清楚了。南雪白在叫他。當下伸手在南雪白身上點下一處大穴,但南雪白卻沒有安靜下來的意思。
反而身子擺著詭異的動作,僵硬的躺在床上,甚至開始口吐白沫。
眉頭不由擰緊,當機立斷的抱著南雪白出了棲鳳宮。身形快速的在房頂翻飛,已是深夜,最終落在承乾宮的門口。陳喜一看到南雪白口吐白沫,心叫不好。
趕忙為万俟開了殿門,南雪白卻在此時身子劇烈的掙扎起來,雙腿不停蹬踏,雙手開始不停的揮舞,啪的一巴掌狠狠落在了万俟的臉上,他擰眉閃身進了房間。
皇陵內,月深早已經等在那裡看到万俟的到來並不吃驚。笑眯眯的上前去搭訕,“小万俟是來看我的嗎?我就知道小万俟最好了。”
“幫忙。”將南雪白放在兩具棺槨之間,万俟的眉頭緊擰。不得已騎在她身上強制讓她平靜下來,月深眼神複雜。
“近幾日我夜觀天象,可是看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星象,而且,和你有關。”
万俟恍若未聞,月深自顧自說道,“她有帝王命,想來不久便會踏上皇位,而你,熒惑星大動,一連幾日如此,我想南雪白登基之後,你便會有一場大劫。”
月深所觀天象,所說之言極準,是以才會坐上司天監司主的位子。万俟卻是頭也不回,“救她。”
“可我為何要救呢?她以為自己是誰?真當自己聰明無敵嗎?”月深沉了眸子,他最痛恨的便是那種自以為是的人,而在他心中南雪白也是個自己以為是的人。
南雪白在此時竟然安靜下來,像是睡著了一般。
万俟不由鬆了一口氣,抬眼看著月深,“夏侯湛活著,你知道的吧。”
月深不語,臉色卻是凝重了幾分,這件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喜桃找上他的前晚,他看到了夏侯湛的命宮黯淡下去,而後便接到夏侯修的信件,道是若有人拿著皇貴妃的印章去尋他幫忙,務必要盡力。
是以喜桃才那般輕鬆的請到司天監司主!
第二日夏侯湛死去他並不覺著驚訝,可晚上卻在星空中看到了夏侯湛的命宮依舊在,不過沒有湮沒不見。當時只是有些狐疑,是以這件事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可近幾日卻發現夏侯湛的命宮大盛。
甚至盛之以前,明亮且帝王星也有動作。
是以,他才會出現在這裡。月深的腦海裡多了一些陌生的東西,是關於這座皇陵的。
“如果你想讓夏侯修死守的江山,落在夏侯湛手中,你大可以什麼都不做,就看著南雪白死去,然後看著夏侯湛坐上帝位。”
“小万俟,你怎麼那般肯定,她一定會踏上皇位呢?”
万俟歪歪頭,“她一定會君臨天下,且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