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足以殺頭且株連九族的罪過。
唐華也是個精明的,視線落在一身墨色袍子的万俟身上,万俟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很,怎麼會多次幫助南雪白呢?沒有利益可循的事万俟一般不會去做。
若真的去做了,那隻能說明万俟不正常了。
南雪白搖了搖頭,“夏貴妃,本宮還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可沒想到,竟也是個糊塗的。這般謠言也值得你到這朝堂之上宣揚,本宮可要好好謝謝你,如此為本宮的清譽著想。”
隨即移開視線不再看夏貴妃,而是回身看著万俟。万俟的黑眸也看著南雪白,良久的對視。眾人這在想起當今皇貴妃曾和万俟總管是夫妻。
當下立刻有了由頭。
“娘娘,您若是踏上皇位,將來若有了新的夫君,那這大夏江山豈不是要落在外戚手中?”夏丞相滿意的視線從自己女兒身上移開,換了一個攻擊方式。
“右相所言有理,若是江山落在他人手中,我等怎麼對得起先皇?大夏的百年基業,不能會在娘娘手中。”
一個起頭便是數個呼應,一時間朝堂之上都是大臣們的進言。唐華卻是閉上眼睛,眉頭輕擰似乎是在思考者什麼。南雪白嘲諷的視線落在一干臣子身上,鬧吧,就算這些人什麼都不說,登上皇位之後她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娘娘,万俟總管曾是您的夫君,您將來若是同其複合,那我大夏江山豈不落在一個宦官手中?”
人群中也不曉得是誰這麼說了一句,群臣兩兩相視最後在次讓南雪白見識了,什麼才叫做齊整。她不禁想著,若是小學的語文老師看到這些人,不同的嘴裡說出的話卻是整整齊齊,連音節都是一樣的。會不會立刻摔下書本再也不教書了。
畢竟當初老師吐糟了許多次他們不團結。
“請娘娘在登基之前,處死万俟總管。”
“否則娘娘一旦登基,鄰國便會嗤笑我大夏的女皇,曾是宦官之妻,那對我大夏聲威有損,請娘娘處死万俟!”這便是預設讓南雪白登基了。
南雪白說的也不錯,就算她不登基也確實找不到合適的人,蘭王雖是夏侯家的子嗣,可母親卻是外邦貴族,誰曉得會不會因為母親的關係將大夏江山,拱手讓人?
以蘭王那個落拓性子,那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是以先太上皇才下旨讓蘭王永不入朝。
先太上皇原本子嗣不少,可在多年前先皇登基時發生了一場政變,活下來得只有先皇和湛王兩個人。先皇沒有留下子嗣,是以,這皇位便要一直空懸。
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個道理,他們都是懂得。
是以,逼南雪白殺了万俟,總歸是除去了一個心頭大患。他們懼怕了万俟那麼多年就是因為万俟手中握著他們的把柄,現下冊子在南雪白手中,他們也著實沒有必要怕万俟了。
唐華一派只有幾人,穩穩當當的隨著唐華一同站在那裡,並不說話。南雪白不由擰了眉頭,他們這是在報万俟將藍皮冊子交給自己的仇?
万俟依舊是那副清淺的模樣,仿若大臣們祈求要處死的人和他無關一樣。南雪白卻是笑了,快步回到夏貴妃的身邊,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了夏貴妃的臉上。
一時間偌大朝堂安靜下來,夏貴妃可以躲得但卻生生挨下,白皙的臉上立時出現了紅紅的手指印。南雪白是下了狠力的,夏丞相看著想要上前卻最終只是握緊了拳頭。
夏流若想要發作,卻觸及爹爹讓她不要妄動的眼神,雲袖下的手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