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桃愣了愣之後裹緊身上衣衫,禮貌的道謝。如果是今天之前她一定蹦蹦噠噠的對著月深露出崇拜眼神,但經過今天之後,她怕了。
沒有進宮的時候別人對她說,要小心宮裡的人,他們都是生了好幾個腦子,算計起人來跟吃飯一般簡單。起初她不信的,但現在她信了。所以不敢在輕易相信任何人。
胸.前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的夏侯湛冷哼一聲,“你們想弒君嗎?”
万俟是親眼看著他將刀刃插到心口,心知不妙立刻推到南雪白身前。
南雪白看向夏侯湛,那眉眼容顏是自己熟悉的,可充滿野心和暴戾的眼神卻是她覺得陌生至極的。心尖鈍痛,夏侯修已經死了,南雪白不得不重新面對這個現實。
月深在一旁看著,發現南雪白的臉上除了悲哀,再也沒有任何的情緒。她沒哭,這點倒是讓月深有些震驚了。畢竟在他記憶裡南雪白是個動不動就哭的主。
“來人啊!万俟和皇貴妃私通,試圖謀逆弒君,月深乃為同黨,將他們打入天牢擇日處斬!”
月深眨眨眼又眨眨眼,最後終於反應過來,他什麼時候變成同黨了?
顧將軍似是早就埋伏在棲鳳宮,聽到夏侯湛的話立刻從外面衝進來,南雪白擰眉。這世間果真是沒有永遠的朋友,更沒有永遠的敵人。
沒辦法,誰讓百官大臣都認夏侯修的那張臉呢?
轉眼間他們已經被包圍,夏侯湛看著南雪白,“愛妃,朕對你那般情深,你卻將刀刃對準了朕的心房,同万俟私通且還打著弒君的主意。枉費朕對你百般寵愛!”
他眉眼間染著痛苦,端的是情深不壽的模樣。南雪白握緊拳頭心中不虞,夏侯修的眉眼都是輕輕淡淡的,不會露出那麼濃烈的情緒。
幾把刀架在脖子上,顧將軍躬身一禮,“皇貴妃娘娘,臣冒犯了。”
語落便拿著枷鎖靠近南雪白。
三人便落入大牢了。
隔壁便是太后,三人被推搡進大牢的時候太后笑盈盈的望著他們,陰森森的視線和男性額拜對視。
“皇貴妃娘娘,別來無恙啊!”
太后被釘跪在地上,雙手扯向兩邊,想要動一下都難。頭顱半垂著眼神愈發陰冷。南雪白上前去看只看到她腿關節處粗粗的釘,血肉模糊不由擰眉,“是誰把你弄成這般模樣?”
“呵呵,不是你嗎?怎麼?現下來到牢裡便不敢認了嗎?”她的聲音染上惡毒慢悠悠說道,“不過沒關係,我的兒子會來救我,然後,會把你給我的一切,全都雙倍還給你!”
南雪白累極索性坐在地上,万俟卻是先她一步將她攬進懷裡,南雪白仰臉只看到万俟的下巴。他將她打橫抱起放到整潔的床上,也不看她就抽身離去。
這個空檔裡月深卻是和太后聊了開來。
“太后娘娘啊,這個臣就要給你說道說道,將你弄成這副模樣的並非皇貴妃娘娘,而是你的親兒子!”
“呵呵,你少挑撥離間了,哀家的兒子,很快就會來救哀家出去,到時我還是萬人之上的太后而你們,哀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的聲音說起話來慢的不正常,月神細細看去倒真的被嚇到了,只見太后長髮遮蔽下的咽喉插著一根極細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