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白瞪大了眸子,狠狠將夏流若推向万俟。身子跌在地上激起周圍塵土,万俟上前的時候已經晚了,很快就被夏侯湛揪著頭髮扯起來
月深努力了,但是夏流若的身子還是墜.落在地。
“時間靜止之術,果然,生在巫族就是有好處。不過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會巫族的巫術嗎?”說話間已經有幾道身影從門口魚貫而入,個個身穿黑色的長袍,看不清樣貌。
但那衣服万俟卻是認得清楚,巫族的長老。
猩紅的舌.頭舔過南雪白光潔的臉,她噁心的想躲可男人卻死死揪住她的頭髮,讓她不得不被迫承受著。
“夏侯湛,你要殺就殺!”
“殺你?呵呵,朕怎麼捨得呢?沒有嘗過你的味道,還沒有好好羞辱你朕怎麼捨得殺了你呢?”南雪白的身上的味道清新,倒是讓他不由多嗅了幾下。
万俟唇角掛著懶散笑意,眉眼陰沉,“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月深背後一涼,不由向後看去卻發現院中已經站滿了御林軍,心知中計。夏侯湛早知道他們會來這裡,所以埋伏了御林軍。
“夏侯湛,你得到天下又能如何呢?終究不是以你夏侯湛的名義,偷來的東西總歸是要還的。”南雪白說不清楚自己的感覺,身後的人氣息熟悉,甚至連說話的嗓音都一樣,讓她一再想到了夏侯修。
如果夏侯修看到這樣的夏侯湛,該會有多麼的傷心。
“哈哈哈。”囂張乖戾的笑聲過後,夏侯湛輕嗤,“偷來的又如何?總歸坐上江山的是我夏侯湛,便是藉著夏侯修的身子,可靈魂是我!”
“夏侯湛,別再折騰下去了,既然有了重新生活的機會自該好好活著,而非將精力浪費在江山之上。”
月深覺著南雪白羅嗦,這樣的人說再多也沒用!想到喜桃說南雪白的自以為是,心中厭煩便又多了幾分,她以為自己是誰?天上下來拯救世人的觀世音菩薩嗎?
可万俟卻是捏緊了拳頭,軟底靴踩踏著枯枝。“你只有一次機會,放了她。或者,你去死!”陰沉的聲音響起過後,眾人便是驚愕。
万俟的一隻眼睛變紅了!
在場的長老們突然想起他們的族內曾出現過一個異眸少年,但是被他們趕出族內。後來便是不知所蹤。
異眸,素來是不詳的預兆。
南雪白搖頭示意万俟不要輕舉妄動,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悲傷,“得了江山,卻沒了可以分享的人,便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哈哈哈,南雪白啊南雪白,你難道不明白嗎?這個世界上沒有愛夏侯湛的人,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都對夏侯修格外優待!憑什麼她可以萬人之上,我卻只能受人白眼遭人欺辱?我曾在乎的每個人都離我而去,夏流若,母后,和利用我的父皇!”
“我要謝謝你,讓我看清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相信,就在刀劍沒入我身體的時候。你不是想讓我曉得,這世上付出才有得到嗎?可我不願意付出,也不要得到!我要的,是江山,只有江山才不會背叛我!”陰沉的聲音響在南雪白耳邊。
她卻是突然笑了,“你說所有人都對夏侯修優待,可真正被優待的人是你。夏流若為了你用心頭血渡魂,因為她真心待你所以才會這般。你的母后,她確實曾將刀劍刺向你,可那個時候她曉得夏流若能救你。她這一生機關算盡,為了你算計夏侯修,說到底她是個愛你的母親。”
“至於夏侯修,”她頓了頓有些艱澀的開口,“他受的苦不比你少,可他明知夏流若是與鳳卻還是沒有逼迫她救自己,不單是因為與鳳的血只有對愛的人才有用,更因為他,是真的喜歡夏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