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跪在這裡,可是要求她賜你到牢中?”
喜桃看去,只見月深笑意溫柔似是有幾分心疼,可唯獨沒有憐憫,心頭劃過一抹暖意。那些嬤嬤們知曉皇帝被關進大牢,之前她又掌摑皇貴妃,料定她會被皇貴妃責難,便著急忙慌的離開她。
臨走,還不忘一頓奚落一陣責難。
不過短短几日,喜桃卻像是過了漫長一生,從天真不諳世事的少女,變成當朝皇帝的妃子,在外人看來一時間也是風頭無兩的。可不過韶時,夫君成了階下囚她便成了可憐的活寡.婦,受盡宮人責難。
南雪白雖叱令誰敢在動她分毫,便會毫不猶豫的將其問斬,可終究堵不住眾人悠悠眾口。
何況,喜桃所有的痛苦悲哀全部來自南雪白!
喜桃眼神複雜的點點頭,“是。”
“我可以幫你。”月深抬手將她扶起。
這邊月深和喜桃剛走便有宮人去稟報南雪白,她面色一沉心道不好,便匆匆出了棲鳳宮,万俟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並未跟上,轉身走了另一個方向。
有了月深幫忙喜桃很是輕易的進了天牢,上次她輕易的進去是因為,明面上她還是皇帝的寵妃。可夏侯湛落獄後她想去牢內,卻被守衛攔住。
這次,也多虧了月深她才可以靠近夏侯湛。
房裡的人坐在桌前若有所思,幾章宣紙攤在桌子上。看到喜桃夏侯湛擰眉,她卻是衝著他笑,“夫君,我來看你了。”
拋卻皇帝和妃子的身份,他們也不過是一對平凡的夫妻。夏侯湛看著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討厭喜桃,否則也不會讓她活著,並且還封了她妃子。
但也不是多麼的喜歡。對她更像是對待戰利品,肆意凌.辱,下手也不知輕重。抱得想法便是,折磨死了就換一個女人。
喜桃做到夏侯湛的腿上,嫣紅的唇印上夏侯湛,月深擰眉卻是轉過臉去,夏侯湛想推開可喜桃卻緊緊攬著他的脖頸,便也順著她去了。總歸是自己的女人。
夏侯湛知道自己不會死,因為南雪白不會對他下手,可他漏算了喜桃。
覺察到不對的時候為時已晚,他瞪大眸子將喜桃摔出好遠,她狠狠撞在牆上,鮮血吐出臉上卻是帶著得意的笑。跟在南雪白身邊久了,也總歸是學到了一些東西。
比如,不擇手段的達到目的!
南雪白到達的時候,夏侯湛面色烏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急慌慌的上前去開門,可門已經被鎖上當下激動衝著被嚇傻的獄卒大喊,“快開門!”
月深視線落在喜桃身上,只見她也彎起了身子痛苦蜷縮。南雪白撲到夏侯湛的身上,嘴裡喊著的卻是另一個人的名字,“夏侯修!”
夏侯湛身子不斷的在地上打滾,南雪白把他抱緊懷裡,“月深你在看什麼?還不快叫太醫?”
月深卻是看也不看南雪白,抱著喜桃離開天牢。南雪白慌了,抱著夏侯湛的身子就想要站起來,可男人的重量太重,勉強站起來的時候因為夏侯湛的掙扎又重重跌在地上。
黑色的血從他嘴中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