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深不淡定了,咻的一聲就進了牢房,快的顧蘊笙都來不及阻止,美麗的鳳眼看著喜桃,閃過一抹若有所思衝著周圍的獄卒說道,“你們,什麼都沒有聽到。懂了嗎?”
“謹遵將軍命令,屬下懂了。”
隨後看也不看喜桃一眼,便是進了天牢。感受到顧蘊笙對自己的不喜,喜桃雲袖下的手緊握成拳,南雪白!憑什麼你什麼都可以擁有?憑什麼他們都那般瞧不上自己?她喜桃,哪裡比不上南雪白了?
人心這種東西,一旦崩壞,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然月深看到南雪白正在為万俟上藥的時候,眉頭一擰,卻不是因為南雪白。是因為万俟遍體鱗傷的身子,入目的全是傷口,全然不見有完好的肌膚。
“小万俟好可憐,這個該死的万俟翰,也太狠了。”月深看著那張蒼白消瘦的臉,更是心疼。
顧蘊笙一雙眼睛卻是停在南雪白的臉上,只見她專心上藥面無表情,偶爾視線落到万俟臉上的時候,卻染著濃濃的憂色。月深奪了南雪白手中的藥瓶,“陛下龍體金安,還是不要做這等苦差事了,臣來便好。”
南雪白也不同他爭,抬眼看了看窗外已經大明的天色,該上朝了。便也起了身子,引著顧蘊笙一同往前朝去。半路上,顧蘊笙終於得了空子詢問南雪白心中疑問,“陛下在城門口那般對待他們,就不怕他們起了怒意,從而對聯手誅伐大夏嗎?”
南雪白似是有些疲憊,按了按眉心,“誅伐?你沒瞧見那蒼冥在向大夏丟擲橄欖枝嗎?來得時候他們必定是打好了商量,一同給朕一個下馬威。但從始至終都是万俟翰在那裡嚷嚷,蒼冥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想來,是想看看朕到底能不能壓著場子。”
“那万俟翰雖是笑面狐狸,可也著實被蒼冥耍了一通。這得罪人的事讓万俟翰做了,自己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然後以恭謙的姿態將万俟翰的臉,狠狠打了一下。”
“不過,蒼冥此次前來的目的,定然不簡單。想必是有了什麼打算,顧將軍,你可曉得蒼冥在東溟情況如何?”南雪白突然擰眉問道。
顧蘊笙也想了想當下便明白了南雪白的意思,“蒼冥在東溟排行老四,是東溟皇帝最不受重視的皇子,據臣所知,東溟皇帝有意將皇位傳給三皇子蒼鬱,蒼鬱兒時不斷欺辱蒼冥。此番來大夏也是蒼冥主動請纓,也是做了一番鬥爭才得以來此。”
“且臣還查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不久前蒼冥被三皇子設計,被當成清倌兒賣到了大夏,和陛下也有些淵源。”
南雪白擰眉,和她有淵源?卻是不及細問,顧蘊笙便接著說道。
“是以,陛下許是猜對了,蒼冥是有意試探一番,若是陛下能夠保住自己在大夏子民心中的威信,又能不著痕跡的給万俟翰一個下馬威,便對陛下做出那副謙恭的模樣,想來,是想讓陛下助他踏上東溟的皇位。”
相處了一段時日,顧蘊笙也曉得南雪白不會因為幾句話生氣,是以也在她面前大膽的說出猜測。
南雪白笑開,“顧將軍果然聰明,那顧將軍覺著,我該如何做?”除卻在朝堂上,如非必要南雪白不喜歡用朕這個稱呼的,她覺著彆扭。
“多個盟友,總比少一個強。不過,這盟友也要看看,是否值得陛下出手相助。”
畢竟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更沒有永遠的敵人。
万俟翰大發光火,將身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這個該死的蒼冥,竟是將本殿耍了。看來,他此次前來大夏也是有備而來。我們要多加小心了。”
眯了眸子,將懷中美人攬的更緊,傾國之姿的美人眉眼劃過一抹深思,隨後若無其事的衝著万俟翰盈盈一笑,“殿下不必憂心,那新皇也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凡事女子,都逃不過一個情字。她對万俟傾並不簡單,否則昨晚不會說擇日重審,而非擇日處斬,她對万俟傾的包庇之心,顯而易見。”
万俟翰想起今日新皇帝對万俟一事的態度,包庇之心的確是顯而易見。門外響起敲門聲,“殿下,大夏桃妃娘娘來見您,道是來給陛下送有用的訊息。”
一男一女兩人面面相覷,万俟翰有些狐疑,還是應下去見。
大殿內喜桃一身紅色宮裝,端的是高貴雍容。
万俟翰眉眼邪魅,視線遊弋在喜桃那張閉月羞花的臉上,“喲,桃妃娘娘親自來此,有何貴幹?”
喜桃也不計較万俟翰的不敬,只是稍稍擰了眉抬手摒去所有下人,適才開口,“本宮曉得二皇子來此風.塵僕僕,為表我大夏好客的風土人情,特意送給二皇子一份大禮。”
“哦?什麼大禮?”万俟翰慵懶的坐在榻上,更顯不敬的眼神掠過喜桃的身子。
“万俟總管,是破了當朝新皇身子之人,這個大禮,二皇子可歡喜?”
“什麼?!”万俟翰突然坐直身子,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
朝堂之上眾臣談起了万俟一事,南雪白卻是含糊應著,只道是現下沒有確鑿證據表明是万俟親手取出夏貴妃的心臟。於是又成了兩派官員爭執,南雪白不厭其煩轉移了話題。
“文慧皇后的心臟,尚在大漠二皇子那裡,現下當務之急,應是取回文慧皇后的心臟。”
唐華應聲附和,“陛下所言甚是,臣贊同先取回文慧皇后心臟,万俟一事在做定奪。”
時值正午,大夏都城的子民卻是炸了鍋,百官眾臣這方剛出了城門,就被眾人圍堵。原因無他,便是為了南雪白之身是被万俟破的,此傳言是為真假?
大臣們哪裡曉得?不過無風不起浪,他們在思慮這是誰要害万俟和南雪白的時候,也在內心好奇。
顧蘊笙沒能回將軍府,唐華等人又聚在御書房,南雪白疲憊的揉著太陽穴,怎麼就那麼多事兒呢?“可查到是誰傳出的這些話?”
月深擰了眉頭,不及說話陳喜卻是匆匆來報,“陛下,東溟二皇子求見。”
“他來做什麼?”
“陛下,臣查到訊息是從宮裡散出去的,很有可能,和二皇子有關係。”顧蘊笙如此說道。
南雪白眉頭擰的更緊,對著陳喜說道,“宣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