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論還有喜桃告訴万俟翰那件事,南雪白卻什麼都沒有對她做!月深不否認,從某個角度上來說,南雪白是個笨蛋沒有錯。
月深垂了眸子,從他個人角度來說他覺得喜桃沒有做錯什麼,為了報仇而不擇手段,這樣的人適合在宮裡生活。可是,站在大夏司天監司主的角度上,喜桃的做法過了。
若是南雪白不能很好的處理這件事,大漠一旦發起戰爭,遭殃的會是萬千子民!他不會放任任何人傷害大夏的江山,不管那個人多麼的可憐!
“顧蘊笙和南雪白走的那麼近,也不知是好是壞。”
“顧蘊笙不會傷害南雪白的,夏侯修給顧蘊笙留了一封信。”万俟暗了眸子。
“什麼?”月深擰眉。
“我也是後來才查到的,是夏侯修親自交給顧蘊笙的。”在這一場棋局裡,顧蘊笙扮演的位子很重要,這一點万俟可以肯定。
窗外月色正好,南雪白站在御書房殿前,恍惚間想到了某個月夜裡,她曾滿心期待像個小女生一樣看著万俟。最後發出了一聲輕嗤,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沒有體會過那種小女生心態,如今來了這古代。
卻是好好體會了一番,雖說是物件是個太監,好吧,是個假太監!想起万俟,南雪白總歸是有些牙癢癢的。她也不曉得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會遇上萬俟,可也曉得,有些人,生來就是剋制另一些人的。
不管說了多少氣話,明日,她都希望能夠救下万俟。
“陛下,鳳雅若您打算如何處置?”顧蘊笙想了想還是覺得鳳雅若很可疑。
南雪白轉過身子,一雙染笑的眼睛看著顧蘊笙,“顧蘊笙,我發現你真的很聰明,如果你來做攝政王的話,那大夏的江山許是有了新的保障。”
雖是用玩笑的口吻說出這句話,但是南雪白是真的在認真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顧蘊笙卻突然跪下,“陛下莫要折煞微臣。”
南雪白卻是笑出聲來,伸手就將人拉了起來,“我是說真的,沒有想要試探或者其他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如果夏侯修有皇子,那我就不用在宮裡浪費年華了。”
南雪白還是懷念宮外的生活,想起一開始為了出宮和万俟等人周旋,結果最後又也因為太后等人的算計,而想要報仇留在宮裡。可後來卻發現自己和皇帝,万俟,不過是別人手中任意擺弄的棋子。
卻又因為夏侯修,而擱置了要出宮的念頭。
最終嘆了一口氣,“鳳雅若,能怎麼處置呢?我若真的下手狠了些,万俟許是會恨死我的。”
顧蘊笙看著南雪白苦笑的臉,心頭瀧上了淺淺的異樣情緒。勾唇輕笑。
清晨,厚重城門大開,百姓們看到南雪白皆是來了精神,嚷著要一個交代。官兵們將南雪白圍得水洩不通,保護著她的生命安全。
對於她並沒有真的強行驅逐百姓,而是直接將朝堂搬到了城門口,隨行的兩位皇子是有些錯愕的。但万俟翰眼中滑過算計,總歸是要將事情弄到人盡皆知,多些人他的目的也達成得更快。
顧蘊笙亦步亦趨的跟著南雪白,視線時不時看向百姓們,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吵嚷聲不斷,南雪白麵色平靜,揚聲說道,“既然朕今日來了這裡,就是要給大家一個交代。請大家安靜一下,聽朕將話說完可好?”
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南雪白沒有給百姓們提問的機會便接著說道,“請你們一定安靜,今天之內會給你們一個完美的答案,而你們只需要靜靜的看著。如果你們有一個人吵嚷,便會有更多的人跟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