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切勿聽小人妄言!”万俟翰白了臉,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冷汗。南雪白卻是冷了語氣,連帶著笑容也消失了。
“怎麼?二皇子可是想幹涉我大夏朝事不成?”
男子眼中滑過陰狠卻最終彎下了腰,“万俟翰不敢!”
“杜三,你接著說。”
“是。恰逢新皇登基,二皇子有心發動戰爭,便想著趁新皇登基朝政不穩,在大夏挑起內訌,也尋個由頭回了大漠,便舉兵拿下大夏。”
“万俟傾本是大漠的七皇子,但年少被皇族遺棄早已同大漠脫離了關係,是以二皇子讓万俟傾汙衊大夏女皇清譽之時,他不願配合。才受到那般多的折磨,還被下了劇毒,半年內沒有解藥必死無疑,陛下若是不信可尋個太醫瞧瞧。”
南雪白歪歪頭視線落在了一旁的百姓身上,“今日來此的可有大夫?若有便前來看看万俟傾,是否真如杜三所說身中劇毒。”
人群中便出來了幾名年老的大夫,輪番為万俟傾把脈。眉頭卻是越擰越緊,最後跪在南雪白身前,“稟陛下,万俟傾脈象虛弱,確是時日無多的脈象。”
眾人唏噓,這不久前還是風光無限的万俟大總管,現下卻成了時日無多的病秧子。
南雪白擺擺手便摒退了大夫,視線落在万俟翰身上,“二皇子,你可有話說?”
若是要挑起兩國事端的罪名落定,那自己便是回了大漠,也在得不回父親的寵愛。反而會受到重重的責罰。南雪白明朗著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万俟翰。
視線和杜三相交的時候笑意更深,帶著一絲讚賞,且稍縱即逝。
万俟看著南雪白,他也不曉得南雪白用了什麼法子才讓杜三改口。杜三此時再次開口,“陛下,所有的事情都是二皇子万俟翰讓草民做的。便是昨日讓草民在御書房欺瞞陛下也是如此,為的是今日讓陛下在大夏子民面前失去臉面。”
“万俟翰來此,是為了尋一個大漠和大夏開戰的理由。請陛下明鑑,放小民一條生路。”
這個時候了万俟翰也顧不上面子,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雙手作揖,“陛下,切不可聽杜三一面之詞,万俟翰從未有過挑起戰爭之心。”
“二皇子莫慌,不如聽聽你送給朕的那個多嘴之人如何說吧。顧將軍,把人帶上來!”
“臣領命!”顧蘊笙眉眼閃著笑意,意味深長的看了杜三一眼,慢慢退回去。
南雪白懶懶的視線掃過万俟,看到他也在看呵自己之後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眸子。人群中的紫衣公子格外顯眼,肌膚瑩白麵若潤玉,長髮鬆散的箍在身後,一雙眼睛亦是盯著南雪白。
兩人的視線相對,紫衣公子唇角懶懶勾起,站在街邊的店鋪的臺階上,勾勾唇衝著南雪白作了一揖。她擰眉,是那天在街上看到的紫衣公子。
唐華等人的視線在看到紫衣公子的時候皆是一怔,甚至將面前的事情都給忘了。顧蘊笙將那名黑臉漢子帶出來的時候,万俟翰心叫不好。傻子也知道既然南雪白將黑臉大漢拉出來,便是有十足把握他會說出對大夏有力的話。
南雪白涼幽幽的視線看著黑臉漢子,“你可是大漠人?”
那漢子看到南雪白全身皆是一顫,竟是害怕至極,“回稟陛下,小民是大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