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有的時候比愛長久。”南雪白似是覺得可惜,“鳳雅若,如果她還活著的話,或許能和万俟在一起也說不定。”
“而且相比於愛情,我比較傾向於恨意,這世上刻骨銘心的感情出了愛情,還有一種就是恨。如果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那我會祈禱他恨我,恨到想起我就覺得牙根癢,恨不得立刻將我五馬分屍。最好能恨到死去的那一天,愛容易消散,可恨卻是更加的深刻。”
南雪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變.態,竟然有這麼極端的想法。“在鳳雅若死的時候,不可否認,我的心裡是慶幸的。万俟不是個花心的人,太阿鳳雅若的話那便是一輩子,他心愛的人死了,並且死因和我脫不了關係。”
“那他就會恨我,如果恨能讓我在他心裡站上最多的位子,我心甘情願。”
恨一個人需要理由,愛一個人也是。有可能是日久生情,也有可能是因為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南雪白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對万俟究竟是什麼時候產生的感情。
或許是他為她上藥時認真的模樣,又或許是他在天牢救下自己的那一刻。不管願不願意承認,南雪白知道,自己對万俟不是在乎那麼簡單。
否則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万俟把自己逼到絕路上,說到底,現下這事情的發展和万俟是脫不了關係的。
顧蘊笙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總歸是有些怪異的,因為他從未見過像南雪白這麼奇怪的女生,明明自己也喜著万俟不是嗎?她臉上的可惜不想是假裝的。
要不就是她的偽裝太完美,要不就是她是真的覺得可惜。古韻僧覺著南雪白沒有必要騙自己,畢竟他之與她也不過是個過客而已。說起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快要到結局了。
其實不用等到最後顧蘊笙已經知道了結果,他張張嘴想要提醒南雪白,但是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之後,又及時將快要脫口而出的話語咽回肚子裡。
可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顧蘊笙又實在是忍不住。
“昨晚,有人來看我了。”
昨晚月深和唐默南雪白都在外面,柳湘兒在監視之下,万俟傾也在監視之中,鳳雅若沒有踏出棲鳳宮一步,万俟翰更沒有到太醫院裡。
看顧蘊笙的那個人,很可能是背後推手。南雪白想著,視線定定的看著顧蘊笙那張俊顏,像是想到什麼扯唇笑開。
天色晴好,陽光偶過窗柩灑射在南雪白的身上她依舊穿著昨日的衣服,在光輝下抬手將簪子取下,而後放回顧蘊笙的手中。
“這簪子很漂亮,不過不是很適合我。雖然我戴了,但還是很新,既然是你選的我覺著自然要還給你,你可以選擇扔掉,或者給你將來的夫人。”
模樣的輕鬆的略掉顧蘊笙的話,南雪白就要離開。手卻是被牽住,不解的回過頭就對上顧蘊笙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睛。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你的反應太平淡了。”
怔愣過後的南雪白卻是笑開了,“你誤會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顧蘊笙,別忘了,我不過是個女子,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未卜先知這種事,比較適合神運算元或者夏侯修。至於反應,呵呵、就算我慌張又能如何?改變不了發生的事情。”
從容的將手抽出,南雪白眼神依舊帶著笑意,可顧蘊笙看著也不曉得為什麼,只覺得南雪白有些傷悲。“更沒有能力去阻止。”
明知道要做些什麼去阻止事情發生才對,可卻什麼都做不了,大概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舉得無力了。南雪白現下就處於這樣的情況。什麼都做不了,就算是皇帝,可到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個傀儡。
他們都被騙了,被那個人騙的團團轉,像個傻子一樣。
南雪白出了太醫院,一名侍衛就跪在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啟稟陛下,万俟總管讓奴才通報,他想見您。”
唐默有些擔憂的看著南雪白,如果南雪白一開始就對自己有所防備,那自己大概不會這樣擔心她。唐默這樣想著,人已經不由自主的跟上南雪白。
陽光很好,可南雪白的心情卻不是很好,有些煩悶的屏退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宮人,她選擇走著去見万俟。路過曾經居住的小院時,她擰了眉,一些記憶竄入腦海。
万俟對自己的態度一直很曖.昧,曖.昧到好幾次南雪白都以為自己在他心裡站了一席之位,可現下想來卻覺得那像是在做夢。但南雪白寧願相信是前者。
清楚的知道一切是一回事,坦然的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南雪白問過鳳雅若,為什麼會討厭自己,得到的答案是,“如果你一直想將最乾淨的自己留給心愛的人,可猛然間發現已經有人將搶先一步,你會對那個人如何?”
會如何?南雪白很認真的想了,會如何呢?大概也會和鳳雅若一樣,因為從某個角度上來說,自己和鳳雅若的性子其實很像。
其實在万俟為了保全自己而讓喜桃做出犧牲的時候,她心裡是有些竊喜的,因為想著,或許這樣是因為万俟喜歡自己。否則幹嘛要管自己的死活呢?
万俟對自己,的確是有些不同的。南雪白曾經很篤定這一點,但是現下想想,她只覺得心酸。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南雪白狠狠搖頭,試圖將亂七八糟的情緒甩出去,最終卻是越來越亂。
趕到万俟住的宮殿時站在門口良久,突然就有些遲疑。進,還是不進?
“你可終於來了,他正要去找你呢。”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月深眉頭緊鎖,他很早就已經到万俟這裡了。墨色衣衫的男人被月深攙扶著,頭顱低垂,修長的手指垂在一側,身子半垂著。
“是你故意放縱柳湘兒這樣做的,對嗎?”
南雪白突然覺得身子很疲憊,但還是強打起精神,有些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啊,是我。”
本就不怎麼好的氣氛突然就凝滯了,月深眼中帶著思量,心想著要不乾脆離開算了,這樣的氣氛下他也不適合待著,可万俟的身子,必須要人撐著。
他看了一眼南雪白,然後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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