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兄在南雪白的體內下了子母蠱,倒是讓弟弟百思不得解。皇兄是早就料到她會和別人有一.夜風.流?”
夏侯修的動作一頓,那張顧蘊笙的臉上染上了沉思,眼中滑過一抹冷厲。“說到底,她是我夏侯修的妻子,也是皇家人,身子給了別人也就罷了,我不可能會讓她懷上野男人的孩子。”
“呵呵,那倒是有意思了,皇兄是不會讓她懷上野男人的孩子,還是出了你之外男人的孩子?又或者你可以下更為霸道的蠱毒。比如終生不孕的那種。”
夏侯修不僅眯了眸子,“你想說什麼?”
夏侯蘭終於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神認真的盯著夏侯修,“還魂術還有後話,你沒讓巫族的長老告訴南雪白對嗎?”
還魂術,至淨之血引入體內之後便可長生不老,但那血液在本體體內的時候並沒有這個效應,只有引入另一個人的體內,洗清髒汙的同時也會產生一種可以長生的神奇效應。
只要再配上與鳳的心,便可以長生不死永生九五至尊了。也就是說,夏侯修如果有了南雪白的至淨之血,就能長生不死。
“這個,應該跟你沒有關係吧?”
夏侯蘭恢復了那副懶散落拓的模樣,“你說的不錯,的確和我沒有關係,不過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句忠告。”
“長生不死不是好事,就算得到永生和至上權利,卻生生世世得不到真心人。生生世世孤單一人,不會有人再愛上你,更是愛而不得。”
“這樣的人生,皇兄確定是你想要的嗎?”夏侯蘭知道的事情很多,或者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他不知道,只有他不想知道的。能從夏侯湛和夏侯修兩個人手中逃出,並不是幸運。
是因為他有那兩個人聯合起來都無法撼動的實力。如果是至高權力的話,皇位在夏侯蘭眼中不過是他擁有的冰山一角,渺小至極。
所以他從不稀的要。
夏侯修若有所思,愛而不得,孤單永生嗎?
“皇兄,弟弟倒是好奇,你對南雪白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南雪白站在城門上看著蒼冥離去的隊伍,蒼冥,好像顧蘊笙說過,他和自己有過牽扯?
天空漸漸飄起雪花,顧蘊笙踏上城牆的時候就看到南雪白的背影,突然就想到自己曾在她面前暴露過脆弱。
對南雪白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眼神深沉,顧蘊笙抿了唇角,南雪白,是個很奇怪的女人。看上去很精明可又確實很傻,傻到總是任人擺佈。
南雪白回過頭就看大顧蘊笙一臉沉思的看著自己,衝著他綻開開心的笑容,“顧蘊笙啊,你怎麼來了?今天上朝的時候沒有看到你啊。”
顧蘊笙輕笑走到南雪白身邊,“今天心情很不錯?”
“嗯。”
“最近有什麼事情值得你開心嗎?”
“很多啊,比如所有的事情都要結束了,比如大夏的江山算是保住了,還有小默兒懷孕了。”
“她懷孕,你很開心嗎?”
“為什麼不開心呢?新生命的降臨,代表著一切都會有新的開始。說起來人也是一樣,生生死死,死了其實也並不代表結束,說不定是另一種方式的重新開始。”
“其實不討厭死,討厭的是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願了。”
她害怕死,但如果真的要死的話,南雪白也不會逃避,總歸是逃避不開的。倒不如坦然面對。
“如果背後主使人真的是夏侯修,你會如何做?”頂著顧蘊笙的容貌,骨子裡卻是夏侯修的靈魂。顧蘊笙這個人本就不存在,又或者是是夏侯修捏造出來的。
是夏侯修靈魂的寄宿軀殼。
月深攙著万俟到城牆上找南雪白的時候就聽到顧蘊笙的這句話,當下便停住了腳步,看著南雪白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南雪白幾乎是沒有猶豫的。
“這個問題,最近已經重複太多遍了,我的答案還是一樣的,不管那個人是誰,我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顧蘊笙,不管是背後的人是夏侯修還是別的什麼人,只要不是那個人,我都會拼死一搏。”
像是說給顧蘊笙聽,又像是說給另一個人聽,但總歸不是說給万俟聽的
顧蘊笙在察覺到万俟和月深的時候擰了眉頭,不過一瞬有恢復到了面無表情的模樣,禮貌的衝著南雪白行了一禮,便是退下了。臨走看著月深的眼神複雜無比。
月深攙著万俟走到南雪白麵前,“万俟說有話跟你講,所以讓我帶著他來找你。”
万俟依舊是垂著身子,長髮遮去了他的表情,南雪白歪歪頭,想起曾經抱著自己出天牢的那個人,明明是陰戾殘忍,手段毒辣的男人,現下卻是成了這般模樣。
連走路都要人攙著。
前後的對比太過大,南雪白不免有些心酸。
嘆了一口,伸手將万俟的身子接過,她扶著他坐在了城牆內側,月深識趣的離開,原本就沒有幾個的侍衛被月深全部帶走了。
“你想說什麼?可以喚我一聲,我會去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