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似乎進入了無聊的垃圾時間。
蘭斯洛特因為御主的拉胯沒能保持推枯拉朽一樣的攻勢,而迪木盧多卻因為恪守騎士的道義,不想趁人之危。
就在這時,第一個攪局者出現了。
“Lancer,抓緊時間和Berserker聯手,殺死Saber,今晚已經拖延太久了。”
說話者正是Lancer的御主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時鐘塔降靈科一級講師,魔術天才,阿奇博爾德家族第九代家主。
&naster ,這有違我的騎士道義,Saber她已經認輸,而且被Berserker逼近絕路了。”
“哼!什麼騎士道,假惺惺的東西罷了,Lancer,我只要勝利,去,將Saber的人頭為我取來。”
安燼聞言看向這個魔術師,這個人很年輕,金色背頭短髮,嘴唇很薄,看上去並不帥氣,反而有些刻薄寡恩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也足夠絕情,真讓人不知道是該誇他人間清醒,還是該罵他一句不講道義。
嘭!一聲爆響,只見這位魔術師的身前突然升騰起一面銀色的薄膜。接著一發子彈掉落在地上,彈頭很長,是特製的狙擊彈。
安燼順著彈道的方向望去,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正在轉移自己的陣地。
“有趣,魔術師和從者的戰鬥中居然有一個使用現代槍械的人。”
肯尼斯那邊已經怒火中燒了,如果迪盧木多暴露了自己的寶具,卻沒有淘汰掉哪怕一人,那整個戰爭期間,他都將是最被動的那一個,雖然他也不全靠從者戰鬥,但從者肯定比魔術師強,失去Lancer的話,他基本上就不要妄想什麼聖盃了。
“看到沒有Lancer,這就聖盃戰爭,無所謂什麼手段,能獲勝就行,將你那沒用的騎士道丟掉,殺了Saber!”
迪盧木多:“抱歉,我辦不到!”
“你是在逼我,”肯尼斯抬起右手,“以令咒命之,Lancer,和Berserker合作,殺了Saber!”
言靈的咒術即刻發揮作用,肯尼斯的右手上少了一枚令咒,而迪盧木多也身不由己地舉起武器朝向Saber攻擊過來。
“抱歉了,Saber!”
阿爾託莉雅已經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放棄抵抗,放棄的行為是對騎士道的侮辱。
安燼嘆了口氣:“看來,引發異常的並不是Saber這組。”
這麼早就被淘汰,怎麼說呢,有點菜。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旁邊觀戰的伊斯坎達爾終於行動了,在冬木大橋上拉著自己的御主坐上牛車,一路咆哮著衝向戰場。
“什麼?這麼莽嗎?”
還真就是這麼莽,伊斯坎達爾的牛車飛在天上,奔跑中的牛蹄踩在半空,每一次落腳都有閃電劈下,將整個戰車渲染地宛如神車一般,不,或許這正是神話中的神車。
“嗚啦啦啦啦啦!”
伊斯坎達爾的御主在車上拉著伊斯坎達爾的裙甲也在咆哮:“Rider!你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呀!”
安燼:“呃……這一組,也很奇怪。”
身為御主,卻完全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從者,反而有些像是下屬和晚輩的感覺,他們真的是來打聖盃戰爭的?
伊斯坎達爾的天車來得極快,剛從冬木大橋的高架上出發,下一秒就已經衝入了戰場之中,接著奔騰的戰車將纏鬥的三人徹底分開,旋轉的戰車刀輪差點將毫無準備的Berserker重傷,即便是Lancer也沒有落到什麼好處。
“你是,Rider?”
所有從者中,能夠順利駕馭如此強大的戰車寶具的也大約就是Rider了。
伊斯坎達爾開心地大笑著,吼道:“在場的諸位,都給我一個面子,今天的戰鬥就到此為止了,可以嗎?這不是請求,是命令噠!”
“命令?”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憨憨發言震撼到了,什麼人嘛?上來就命令別人的?
蘭斯洛特根本就沒有理會這個神經質發言,或者說,他自己表現地就像是個神經病,二話沒說,咆哮著就衝向了阿爾託莉雅。
原本以為危機暫時解除的阿爾託莉雅不得不又打起精神,認真迎戰。
伊斯坎達爾很生氣,“看來,你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啊?那麼,你就是我的敵人了,衝鋒!”
雖然僅僅只是一個人,駕著牛車卻跑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戰車轉著刀輪從蘭斯洛特的身上捲過,瞬間就讓這個瘋狂的傢伙失去了行動能力,回退兩步之後深深看了眼阿爾託莉雅,然後消失。
“奇怪的人……”
另一邊,強制迪盧木多行動的令咒也因為魔力消耗完畢而失去效果,他站在一旁,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今天還要和第二個強大的英靈打上一架嗎?
伊斯坎達爾收拾了蘭斯洛特,轉身看向路燈杆的頂部說道:“嗯,不錯不錯,人來得比我想象地更加齊全,喂,上面的那個,還不出現嗎?躲在陰影之中可不是英雄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