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冷風突起,吹動枝葉,驚起道道碧色波浪。
狗系統不是人,自然也一直不當人,方譬已經習慣了。
但他確實又意外了一次,當取出那輛二八槓腳踏車的時候,方譬的心是凌亂的。
比房外那沙沙聲還要凌亂。
不懂就問,在武俠世界裡騎輛二八腳踏車行走江湖,有沒有搞頭?
“搞個屁啊!”
方譬怒斥出聲,甚至腦補出了以後出門打架時,畫風崩壞的場面。
別人都是某家坐下追風馬,他回一句本人胯下有二八?
這是說車還是說人?
太抽象了。
這不是方譬記憶裡的武俠!
在美好記憶還沒徹底跑偏之前,方譬趕緊收車離開,有狗系統故意噁心人,他不說是誰。
。。。。。。
天色依舊暗淡,
襄陽城外官道之上。
一對年輕男女正疲於奔命,男的衣衫襤褸,渾身傷痕,血跡還尚未乾涸。
女人鬢亂釵橫,一身農婦打扮,雖已累的氣喘不止,但身後追兵在即,依舊不敢停息片刻。
但兩人皆是狀態不佳,且不通武藝,不過小半個時辰就被近百追兵圍住,無法走脫。
“各位兵大哥,求求你們放過我二人吧,這包裹裡的錢財就當是給各位的茶水錢,”
女子神色悽苦,我見猶憐。
雖然掙外快這種事情大家都做,但是眼前這兩人不能放,呂文德下了嚴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很顯然,包袱裡那點錢不足以讓他們冒險。
求饒行不通,與其被抓回去受盡折磨,不如一死了之!
這對男女對視一眼,取出利刃就準備殉情而亡。
聲音由遠及近:“你包袱裡有多少錢?”
“噹啷,噹啷,噹啷。”
有一人前來接單,
放下腳撐,方譬清了清嗓子還沒說什麼,只見那領頭的官兵突然大喝一聲:“原來是你!”
“嗯,你哪位?”
方譬一愣,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哼,那晚是老子一時疏忽,才讓你得了手趁亂逃脫,今天你沒那個運氣了!”
領頭官兵一揮手:“兄弟們,他就是那晚在戴府殺人的惡賊,拿下他,呂將軍必有重賞!”
五官緩緩糾結在一起,方譬很是不能理解,這些人看不出來他是個高手嗎?
是他出場不夠瀟灑,還是態度不夠囂張?
這些人沒看見我騎著二八槓來的嗎?
明晃晃的長刀砍來,方譬腳下生風,沒有弓弩暗箭在一旁瞄準,手中長虹劍揮砍再沒有絲毫顧忌。
方譬不是嗜殺之人,況且這些官兵不過是小角色,殺不殺影響不大。
因此只是斷了他們兵器,毀壞他們的甲冑,但凡有點腦子也該知道是時候跑路了,否則方某人也只能給他們一個痛快了。
很明顯,這些官兵不是那種軍令大於天的敬業員工,跑的速度不錯,可惜不夠整齊,影響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