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再精彩的打戲也容易審美疲勞,兩個男人的文戲更是讓方譬看了就犯困,不想繼續浪費時間,方譬直接上前準備抓人收隊。
正在這時,無花突然臉色鐵青,渾身僵硬的直直倒下。
楚留香還沒有動作,方譬就撲上前來,看著無花沒了生機的屍體,一臉崩潰。
“啊!”
楚留香並未開口勸說,因為以他對方譬的理解,肯定不會是因為無花的死而傷心。
“你怎麼就掛了啊,禿驢,我好難過啊!”
嗯,難道是自己想錯了?無花的風度連方譬都覺得可惜?
“我可是丟下那四個倒黴蛋不玩,特地來的啊,你怎麼能就這麼掛了啊,遺產轉讓書上面還沒寫我名字呢!”
味道對了,楚留香嘴角一抽,上前拍了拍方譬的肩膀。
“小方,死者已矣,不如讓他入土為安吧,想必六扇門不一定非要拿他的屍體問罪吧。”
“可以,就是得加錢!”
看著變臉猶如呼吸一般自然,甚至已經開始和他討論該出多少喪葬費的方譬,楚留香只能無奈一笑。
世事無常。
人生本就是一場不知道終點在哪的旅行,沿途的風景你也決定不了,但是想不想看這些風景,卻由你自己做主。
今天,楚留香失去了一個惺惺相惜的朋友,卻多了一個市儈貪財的朋友,人生的新奇不就正在於此嗎?
“錯了,我真的錯了!”
“嗯?你去找過老白了?怎麼把他心上人的口頭禪偷過來了?”
“唉,小方啊,六扇門公務繁忙,你不需要回去看一看嗎?”
“不用,我請了病假,至少可以休息到把你吃窮之前!”
“。。。”
和方譬熟悉了之後,楚留香才發現他還是太過天真了,這哪是什麼新認識的朋友,這就是個來要債的地痞啊!
作為溫文爾雅的君子,楚留香很費解,明明方譬在其他事情上看的比他還透徹,怎麼就偏偏過不去貪財這一道坎。
對此,方譬給出的解釋是,沒辦法,他以前接受的資訊太多太雜,而且因為某些原因,身邊擺爛的鹹魚太多。
說起什麼世間的大道理,那是老母豬帶罩罩,一套又一套,而且你乍一聽還真沒毛病!
但是,真有個什麼發財的機會擺在眼前,鹹魚翻身的速度絕對不比其他人慢。
人人都恨自己的黑心狗老闆,但人人都想成為狗老闆。
這就是人心,也是現實。
用殘酷的人生大道理成功說懵了楚留香之後,方某人帶著蕩笑就去陪李莫愁釣魚了。
楚留香的確有些懵,但不是因為方譬說的那些道理,而是,他要是沒記錯,那魚竿餌料和那小船都是方某人拿他的錢買的吧?
好傢伙,絕口不提這些事可還行!
甚至就連李莫愁的人參補藥都是他墊付的,雖然楚留香仗義疏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這一次總覺得心裡很彆扭啊!
尤其是在知道蘇蓉蓉她們也跟著方譬開始想盡辦法讓他頭疼之後,心裡的彆扭就更強烈了。
本來是三件貼心棉襖,現在全漏風了,楚留香覺得自己輸了好多好多。
有一說一,這真的是楚留香誤會了。
方某人是個正經人,從不會調戲有丈夫或者有物件的妹子,最多就是在他們意外喪偶的時候,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上門送個溫暖。
楚留香有智慧,有武功,讓他意外喪命成本太高,而且成功率極低,方譬不可能幹吃力不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