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
方譬和黃蓉互相諷刺,嘴不留情,黃藥師不喜歡聚餐所以人沒來,但保不齊就在哪兒偷聽,所以方譬沒敢說出國罵經典臺詞。
對於這種場面,李莫愁早已屢見不鮮。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這兩個人可以吵得這麼頻繁,但總比動手要好,所以只在一旁輕笑不已。
作為老江湖,這種年輕人之間吵架鬥氣的事情早已經歷太多,洪七公自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過分的地方,還很有興致在一旁笑呵呵看著,嘴裡還啃著雞屁股。
在自我限制了大量詞彙之後,方譬戰鬥力有所下降,不再是當年指點江山的祖安鋼琴師了
於是提出了喝口湯潤潤嗓子,理清一下思路後繼續再戰。
“方小子,那武穆遺書到底在不在你的手上?”
洪七公聲音並不大,但剛好足夠在場之人聽見。
“在。”
喝了一口湯,方譬坦白的說了實話。
至少在方譬看來,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對洪七公遮掩的必要,畢竟洪幫主是出了名的義薄雲天,人品很有保障。
“既然這樣,那你想拿這書做些什麼?”
沒有什麼旁敲側擊,洪七公很直接的問了出來。
“那當然是拿它墊桌腳,然後出門掙錢了!”
“哈哈哈,我倒是忘了,你小子一向看得開,活得比誰都逍遙自在。”
看著洪七公愣住,而後又有些感慨的模樣,方譬接著說道:“七公啊,我的確懶散,但是這武穆遺書的作用也沒你想的那麼大。”
“一個國家的強盛與否取決於這個國家的人,而不是一本兵書,百戰百勝又如何?
嶽鵬舉厲害吧,自創撒星陣大破鐵浮屠,可結果呢?
別說只是一本武穆遺書,就算是昔日封狼居胥的冠軍候霍去病復生,那也救不了這個朝廷。
手腳壞死可以砍去手腳保全性命,腦袋壞死該怎麼治呢?”
“唉!”
長嘆一聲,洪七公有些無奈的說道:“大宋氣數已盡,我又何嘗不知,可我畢竟生於大宋,長於大宋,實在做不到袖手旁觀。”
“不不不,七公你弄錯了一件事,生你養你的該是那些淳樸的老百姓,而不是朝廷。”
連連搖頭,方譬指出了這兩者之間的區別。
“丐幫弟子幾千萬,能存活至今,靠的那些百姓們的施捨,可不是靠這昏庸的朝廷。
雖說先國後家,但這樣的國還是算了吧!”
心中覺得很有道理,但洪七公畢竟沒經歷過那種截然不同的制度,對這種說法還是不能完全接受。
縱然洪七公不會為朝廷賣命,但他也不會想著舉起反旗,有自身不適合的原因,也有著時代背景的限制。
這個話題並不算愉快,兩人也就沒再繼續談論下去,美味當前,還是飽餐一頓來的最實際。
不過方譬卻突然靈機一動,剛才順嘴說了一句丐幫弟子幾千萬,倒是提醒了他。
丐幫弟子到底多少人方譬不清楚,但是這個時候的天下第一大幫,還沒有遭受護衛襄陽的重大損失,在人數上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
那為什麼非得給大宋賣命呢?
嘶,五絕之一領著天下第一大幫帶頭造反,有沒有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