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方譬這邊的輕鬆畫風截然相反,紫蘭軒這邊嚴肅非常。
“天澤受制於白亦非,現在想用太子換取他的自由,可是,天澤很危險,而且和我們的目的差點很遠,一旦逃脫,後患無窮。\./手\./機\./版\./無\./錯\./首\./發~~”
韓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平靜的說著,身邊的紫女貼心的又給韓非斟了一杯。
“那我們大可以將這制約手段留在自己手中,有了束縛的鎖鏈,惡犬再兇也只能齜牙而已。”
衛莊雙手抱胸站在窗邊,看著後院的奇花異草,並不在乎天澤的威脅。
“不管如何,解藥還是得先拿到手,太子還是得救的。”
“哼,那你最好快點想出計劃,不然你那廢物大哥,可就不一定還活著了。”
百毒王,驅屍魔,無雙鬼,全在紫蘭軒的密牢裡,天澤只剩下焰靈姬還有手裡那可笑的籌碼,如果不是韓非不夠狠心,這點籌碼只夠給天澤陪葬。
況且一個被複仇充斥著頭腦的人,誰也說不準,他會不會突然想來個魚死網破。
一想起來方譬抓了天澤手下的其中之三,衛莊心裡就堵得慌,他忙活了半天,只拿回了一個天澤的談判一項,這不是就顯得他不如人嗎?
他是誰?鬼谷傳人,衛莊!怎麼能受這氣!
再怎麼厲害,年輕氣盛這四個字衛莊也逃不開,高冷和好勝心本就不存在矛盾關係,就算是一向沉穩的蓋聶,在這階段的爭勝之心也不小。
但是理智告訴衛莊,現在確實沒什麼值得他出手證明能力的事情,唯一的一件找到控制天澤的解藥他卻不能出手。
在情報基本為零的情況下,他們推測出解藥會在白亦非的侯府裡藏著,既然想掌控天澤,那就不可能把解藥藏得離自己太遠。
但是衛莊又不能去,甚至於他首先被排除,因為這一身驚人的劍氣和殺意過於耀眼,太容易暴露。
紫女倒是智謀和武力兼得,但是紫蘭軒本身就是個大組織,需要她來統籌排程,分身乏術。
侯府又不是什麼簡單之地,隨便讓幾個人過去肯定是有去無回,任務失敗還會打草驚蛇。
仔細一想,還真只有那個他最看不順眼的人適合,本來就不怎麼美的心情直接差到了極點。
每次看見這小子大勝而歸,就比他衛莊自己捱了打都難受!
。。。。。。
陰冷的密室內寒氣逼人,血紅色的蝴蝶在其中上下紛飛,帶出道道流光,在寒玉鋪成的地磚上倒映出絢爛的顏色。
一身紅衣的白亦非站立其中,靜靜閉著眼,像是在感受這冰冷刺骨的環境。
被方譬偷襲的傷口被衣服遮蓋,看不詳細,不過在他獨門武功的詭異效果之下,已經開始癒合了。
“滴答。”
一滴猩紅的鮮血落在地上,好似一朵鮮豔紅花綻放。
眉頭一皺,白亦非轉頭看向牆壁,上面居然吊著一個年輕女子,面無血色,不著片縷,成群的血色飛蝶正依附在那女子身上,妖冶卻又詭異。
也不見白亦非有什麼動作,那滴鮮血突然結起冰霜而後碎裂,地面頓時再無一絲猩紅。
得虧方譬不在,不然怎麼也得想辦法學會這招,如此除汙漬神技不知道比什麼打廣告的洗衣液強上多少。
以後直接連換衣服的錢都能省下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