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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章 疑雲與驟變

……

謝寧歌果然不是白收錢的,看過楊氏之後,紮了幾針後留下藥方,不過一副藥下去,楊氏已然能下地走動。

看楊氏瞅著謝寧歌那架勢,親熱的恨不得再多出個女兒來。得知她是江南謝家女後,才惋惜的放棄這個念頭。

徐敬文跟左章恆與左老太爺一番交談,本欲帶著家眷去客棧住。經過老太爺的盛情挽留,最終同季家二子一起,暫居西跨院。

好在左府宅子大,多這麼一撥人也不算什麼。

而左滴,此時也終於有時間理清楚府裡關係。

老太爺的毒解了,心痺之症可以慢慢調理。但下毒之人不揪出來,仍舊是治標不治本。

左滴回憶左二夫人的話,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孫姨娘的確有很大嫌疑。

毒害老太爺之後,再嫁禍左淑。不但給自己挪走絆腳石,順帶拉下左二夫人來。如此一來,這府裡可不就剩下她了嗎?

可是,左淑真的是被陷害的嗎?而左二夫人深夜出現在老太爺的臥房裡,難道就因為心神不寧胡亂走過去?這個理由實在站不住腳。

左滴讓二寶這段日子來,一有時間就四處打探各種府中訊息,不論大的小的,正事還是八卦,統統都要聽在耳朵裡然後回來盡數稟報,幾日下來,倒也積累不少資訊。

左淑嫁的那人名叫姜槐,是個秀才,成親時也算得上少年才子。可惜好景不長,之後幾次鄉試接連落第。

姜槐非但沒發奮進取反而脾氣見漲,對左淑動輒打罵。

他不再讀書也不做事,只靠著左淑來府裡偷偷拿回去的財物,支撐姜家一大家子的花銷。

後來左淑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姜槐後院裡的女人便一個接一個的往家抬,對她也愈發苛刻。可想而知,左淑說是活在地獄裡也不為過。

左滴納悶,左淑好歹是左家二房的嫡長女,究竟是誰給姜槐的膽子如此苛責她?

寶枝撇撇嘴:“小姐您有所不知,左二夫人最恪守婦德。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算被打死了也得死在夫家。二老爺又是個不管事的,從不過問大小姐的事。”

左滴愕然,她的確沒想到,左二夫人竟會是如此古板之人。難怪左欣然小小年紀,就活的跟個尼姑似的。

既然當母親的發話了,父親又預設,那旁人自然不好多說。

“老太爺二次病倒那日,正是大小姐再一次回府求助,不知怎地就撞見了老太爺。說了沒幾句話後匆匆走了,之後老太爺再沒見過外人。所以府裡才有傳言,是老太爺罵大小姐吃裡扒外,大小姐心中怨恨便給老太爺下了毒。”

寶芽也給主子彙報打聽來的訊息,她說到這停頓了下,有些猶豫。

左滴見狀,疑惑道:“可是還有別的?”

寶芽有些為難道:“其餘的,奴婢不知真假,只能說給您自行判斷。據說這些流言,最早是從孫姨娘院裡流傳出來的。”

左滴秀眉緊鎖,只覺智商欠費。如此看來,嫌疑最大的仍是孫姨娘,散步流言正是為了栽贓嫁禍。

可那日除了左淑再沒人接近過祖父,先不說下毒之人是誰,就說它是如何辦到的?

思前想後沒有頭緒,左滴只得暫且將此事擱下,打定主意好好探探孫姨娘的底細。

交代給二寶和秋菊後,幾人紛紛歇下不提。

之後,一夜無話。

……

清晨的臨州左府,雪已停住,朝陽慢吞吞地從天邊爬起,灑落道道柔和金光,今日是個難得的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