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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用忙忙碌碌來形容再貼切不過。
搞定蕭貞之後,左滴特意去尋謝寧歌,自己倘若回京,她想必是要跟著一起的。
誰料
“什麼?”左滴吃驚地張大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謝寧歌輕笑:“何至如此驚訝?”
自東臺寺事件後,她便撤掉了面上白紗,左滴曾好奇問過她,但她微笑以對並未回答。
“你、你、我當你只是好奇,你竟真的要拜他為師?”左滴結結巴巴道。
“小丫頭怎麼說話,為何不能拜老夫為師?”
在左府裡養尊處優的隆真吹鬍子瞪眼,大概因為被伺候的太好,臉都胖了一圈,瞧著沒什麼威懾力。
“可你不是最愛醫術?這老頭會醫術嗎?”
謝寧歌斂了笑,聲音沉靜:“喜好醫術是想要治病救人,可想要救人,只會醫術卻是不夠。”
左滴噤聲,東臺寺的事終究還是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吧?
“你要同他學什麼?”良久,左滴悶悶道。
“術法。”
左滴扭頭瞪著隆真:“術法好學嗎?要受苦嗎?”
隆真翻了個白眼,悻悻然道:“廢話,這天底下可有什麼東西是能白得的?何況還錯過了習術法的最佳年齡,好在她悟性奇佳,倒也學得。”
“好吧,既然寧兒姐姐決議如此,那待回到長平後揀個好日子行拜師禮。”
看謝寧歌的堅定模樣,左滴知曉她若是打定主意多說無益,與其說廢話不若給她提供最便利的條件更有用些。
“滴兒,我……”罕見的,謝寧歌竟有些猶豫,“我不能陪你去長平了。”
她踟躇半天,終於說了出來,說出這句話後,整個人好似輕鬆不少。
左滴愣愣看她:“你不是說要找到那人,只能跟著我嗎?”
“看你倆說話我都費勁。”
隆布將謝寧歌拽到一邊,不耐煩道:“因為她想跟著老夫學術法,但老夫不打算同你們回長平,故而她只能跟隨老夫,就這麼簡單。”
左滴急了:“你不管心哥兒了嗎?不是說好要陪著他,怎地說變卦就變卦?”
隆布嘆氣,神情頗有些惆悵:“老夫何嘗捨得心兒,可老夫最近遇到一件棘手的事要處理,不得不離開。”
聽到這話,左滴也沒了脾氣,她轉頭道謝寧歌:“寧兒姐姐,我是很捨不得你,但你既然有自己的主意,滴兒也不好再勸,只希望你能量力而行。”
謝寧歌眼眶微紅點點頭:“我會的。”
左滴吸吸鼻子,扭頭不客氣道隆布:“你要對寧兒姐姐好一些,讓她少受些罪,心哥兒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護著他。既然還有幾日再啟程,就先把拜師儀式辦了吧,我也好放寬心。”
隆布揪著鬍子連連搖頭:“雖說老夫師弟三人早已離開師門,無須返回山門行拜師禮。但師尊曾立下規矩,若要成為正式的五行門門人,需得老夫師兄弟三人同時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