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是現在唯一能溝通,不然所謂的組長不可能在來村第一時間去找村長,而且一路走來村民的反應就足以證明如果不是村長答應我們留在這裡,村民可能會把我們趕出去。
安然思索一番,雖然只是猜測但看章語柔的神情,但兩人的猜測應該是一樣的。
不過,章語柔居然從任務開始就推斷得差不多了,還有之前慫恿大家去找隱藏副本,可見這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打下主意,得提防點章語柔,自己雖不怕她,可這類人最喜歡借刀殺人,對付起來尤為費勁,遠離點好。
跟著指示牌走到村長住的地方,說起來也奇怪,村裡面在所有路口立了個石牌,清楚標註村裡每處地方。
安然覺得怪異,按理來說,村上裡面的人對各地方從小就熟悉,怎麼還會在重要路口標註這麼仔細。
“記住,我們是來採風的學生。”
向餘開口暗示眾人不要輕舉妄動,壓下心中疑惑安然把抱著的畫板背在身後點了點頭,深色衣服,黑色眼鏡儼然一副城市不問世事的單純學生模樣。
門口佇立一棵梧桐,大樹掉光了葉子,稀疏的枝幹萎縮地立在風中,錯雜的枝條遮住午時烈日;樹身的刮痕暗示這顆大樹已有些年頭,而眾人要找的村長正靠著大樹盤腿坐在石凳上。
“村長,昨天還是多虧了您,我們才有個落腳休息的地方。”
眾人的到來,村長並未表示驚訝,不動聲色瞥了一眼,靠著梧桐假寐;
向餘忍不住開口道謝,在他的認知裡,有的遊戲難度不是從開始定的,而是按時間來定的,顧名思義就是在遊戲裡待的時間越久整體遊戲難點越大。
當年自己還是個新手時被這類遊戲坑慘了,要不是走了狗屎運,在廁所撿了隊友的保命道具,小命早沒了。
不能確認是哪種遊戲模式,怕是村長在故意拖延時間,還是儘快找線索,完成任務。
“要不是小劉,我是斷然不會讓你們留在村子裡的,”村長並不領情,不鹹不淡說著;姓劉這小子從小就叛逆嚷嚷著要離開村裡,說村民都是些封建的愚民,好不容易來看望族人還帶了外鄉人,死活求著自己答應讓外鄉人暫住一段時間;
不動聲色地打量眾人,見眾人中揹著畫板不問世事的安然,心中感嘆要不是劉小子的父母,才不會把這群乳臭未乾的學生放進來。
“村長,您知道劉組長去哪了嗎?大夥從昨天起就沒見到組長了,有點擔心。”安然柔柔問,臉上暴露出擔心的神色,神情緊張讓村長認為這個丫頭是真的擔心劉小子。
安然的演技,讓眾人憋笑,連所謂組長都沒見過,就能給人營造出一副特別擔心,像是有某種特殊關係的模樣,影后的演技也不過如此吧。
“唉,昨晚劉小子商量完就匆忙出去了”畢竟是群學生,村長心想,表情全擺在臉上,適當時該拿捏拿捏,讓他們儘快出村去,“走之前,我聽到有人給他打了電話,對方語氣挺著急的,好像是出了點事。”
出事,不會是考察隊聯絡不上人,以為咱們都出事了?
這也不可能,安然推翻這條假設,如果是考察隊聯絡上劉隊,劉隊不會著急忙慌地往屋外跑,更何況也沒來清點考察人數,繼前輩失蹤後,劉組長是我們這一批第一個失蹤的組員。
遊戲好像開始變得複雜有趣了。
眼眸暗暗看向章語柔,章語柔臉上陰晴不定,似乎在思考什麼,和自己一樣,現在毫無頭緒。
“既然,組長有急事,那咱們就先去採風吧,別等著隊長回來發現一張都沒畫,到時候可要挨批咯“。向餘輕鬆說到,像是對組長威望害怕,在村長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朝章語柔使了個眼色。
章語柔立馬就明白了,現在的身份是學生,劉隊只不過是帶隊隊長而已,主要目的還是過來採風寫實的,再深挖下去,這隻老狐狸就起疑了。”
該幹屬於自己學生身份的事情了。
村長轉頭看向安然,雖然接觸不多,丫頭關心人的模樣不假,比起穿校服的丫頭滿眼算計,還是喜歡這丫頭的性子,於是好心說道,“沿著村邊小河,一直往上流走,那有條上山的小路,山裡風景不錯,去那吧。”
原本藉助採風的由頭,還想去村裡找找有什麼線索,對視一眼,眾人迫不及待地往山上跑,很想完成任務,但村長都發話了,那也只好去那了。
總不能在第一天把身份暴露出來,就當遊戲的中場休息了。
“丫頭,明天有活動,看看有時間和朋友過來玩一下?”村長瞧著安然是越看越喜歡,從一見面開始她就表現得乖巧安靜,特別是大家急忙出去時還特地折回來道聲謝。
這讓村長好感倍增,開口邀請安然參加村裡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