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臉色一變:“事出緊急,不便在與你一一引薦,待打退賊軍,再來敘話!”眾人也顧不得寒暄,留下阿慫看家,其他人一窩蜂的奔去了東門。
苦無拉著呂岱說道:“這幾天我們定下的應敵之策可都還記得?”
“銘記於心!”
“那好,快去佈置吧,把子全也帶上!”
“啥?計謀?何計?”陶應一臉茫然,賊軍兵臨城下,呂岱也顧不上許多,拉過陶應轉身就走:“子全,聽我細言……”
那褚燕雖兩日未曾攻城,但徐州守軍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所有的應敵之法早已多次練習,銘記於心,很快,城牆便完成了佈防。
眾人站在城牆之上,遙遙觀望逐漸靠近的黃巾軍。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東門之外,無數人大聲高呼,每喝一句,氣勢便增高一分。
“哈,甲子年還沒到呢,你們急什麼!”徐州方向突然傳出一聲大喊,頓時徐州笑聲一片,黃巾氣勢一滯。
褚燕正振臂高呼,聞言看向城牆之上,只見一將金甲灰袍,手持一杆亮銀槍,另一隻手持一個喇叭狀東西(忘川畫的,擴音之用),靠在城牆之上。
“你是何人?”褚燕高聲問道,從未見過此人,想必是下邳新來的援軍。
“某不予死人通名,”陶應回道:“快快送上頭顱,省的小爺花費力氣。”丹青無語,這人性格還真是惡劣啊。
忘川此時正皺著眉頭,畢竟以前只聽說過陶謙,沒聽說過他兒子。又想到前日陳登的書信:“先生放心,陶應精通戰陣,武藝非凡,不過與其父一直不和,屢屢頂撞,因此不被陶大人看中……”唉,希望真如元龍之言吧。
“哼!”褚燕一揮手,旗下黃巾擺出陣形,高聲說道:“無名鼠輩,可敢與我一戰?”
“你?你不行,再來兩個還差不多!”陶應不屑道。
若是前幾日,受此大辱褚燕早就憤怒攻城了,但是此次心中雖然憤怒,卻也只冷冷一笑。
忘川在城牆上看著遠處緩緩推過來的龐然大物,眼角一跳。
“想必這就是雲梯了,咦?竟然還有井闌!”苦無驚訝道。兮子皺眉道:“有井闌,我們的弓箭手就不好在制高點全力發揮了,麻煩大了。”
“姑娘所言甚是,這些井闌可是個不小的麻煩”呂岱也愁道,“得找人毀掉這些井闌,要不城池必破!”
雲梯與現在的梯子相似,但不太一樣,雲梯更像是一個架子,接近城牆後,上面的黃巾士兵便可將鐵鉤勾住城牆,其下的黃巾士卒便可源源不斷的登上城牆。
井闌則是為弓弩手準備的,黃巾造出的井闌甚至可以與徐州城牆等高,共分三層,可立百名士兵,這樣的井闌有五座之多,而云梯,則有十多架。
“難怪這褚燕一直未攻城,原來是去造這些東西了!”忘川恍然。
前幾日攻城失利讓褚燕徹底冷靜了下來,正逢裴元紹領軍趕來,二人合兵一處,裴元紹建議,既要攻城,還是多造一些攻城器械才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若讓士卒們僅抱著簡陋的攻城梯攻城,恐怕再多一倍的兵力也無濟於事。
裴元紹的建議與褚燕不謀而合,二人當下便令士卒們加緊趕製攻城器械。
二人本想多做一些攻城器械,奈何糧草已是不足,只得領兵前來,期望儘快攻下下邳城。
“哈,看樣子這褚燕勢在必得啊,這麼心急,莫非~”丹青此時笑道:“莫非黃巾糧草不足了?”
“本來他們起義,哦不,造反的時候就沒有多少糧食,前一陣子又讓我們燒掉了無數,他糧草充足才怪了。”忘川笑道,手中的判官筆轉過來,轉過去~
呂岱看著說笑的眾人,不由的暗暗點頭,灌水樓裡都是人才,美女眾多,說話又好聽,超喜歡在這裡呢。
苦無仔細看了看正在接近的井闌,轉頭對煙雨說道:“丫頭,能不能用劍氣毀掉井闌?”
煙雨看了看距離,抽出承影揮出了一道劍氣,只見一道火紅的劍氣朝著井闌飛去,井闌每層立刻湧出了數十個拿著鐵盾的盾兵,高高豎起的鐵盾將井闌牢牢的保護在了裡面,劍氣斬在盾上,並沒有什麼作用,煙雨無奈道:“不行,太遠了,而且盾牌是精鐵打造的,劍氣斬不動。”
誒,無奈,苦無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井闌緩緩停在安全位置,其上弓手已經在彎弓搭箭了。
忘川此時也顧不上思考井闌的事情,開始下令了:“定公!”
“屬下在!”
“弓弩手全交與你統領,按煙雨所述之法禦敵!”呂岱抱拳領命而去。“九酒!”“在呢!”
“滾油冷水可都準備齊全?”
九酒笑道:“已發予城牆各處,只等賊軍攻城。”“很好,那這事就交給你了。”九酒萬福,也領命而去。
頭疼,那井闌怎麼辦呢,煩,賊煩,忘川盯著井闌,久久不語。
突然有個人不樂意了,上前說道:“大人為何置屬下予不顧!”
忘川有點猶豫:“聽定公說你精通戰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