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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披孝上陣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是女兒身,更不知道她就是父親當年戲言一直說的要他娶來當兒媳婦的那個上官霽月。

也正是因為幼年時父親的幾句戲言,他就莫名的在心裡偷偷喜歡了她十幾年,哪怕是一次面都沒有見過,他卻幻想有一日,他能遇見她,站在她對面,親自告訴她:嗨!上官霽月!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面,可是我已經喜歡你了很多年,我要娶你為妻,你願意嫁給本將軍嗎?

可是,他不知道,原來上官霽月一直在他身邊。他不知道,那個月下把一根燒火棍都舞的虎虎生風的少年,就是他從小想到大的女子。他更加不知道,這個女子也是他生死至交的好朋友皇甫宸整整找了九年,思念了九年的那個小女孩兒。

後來,她去了皇甫宸身邊。再後來,他知道了她的身份,雖然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但是,他知道,他永遠沒有機會對他對她說出那句話了。藏在他心底很多年的那句話,那句想要當面問她的那句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可是現在,她再也不是那個無所畏懼的鐵血女將軍。她此時只是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女人,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憐惜保護。她緊緊抓著他的手,彷彿他就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痛從胸口處漸漸蔓延開來,到最後,痛到四肢百骸,痛到他分不清是手痛還是心痛。也或許是為了那份還沒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束的感情。他知道,那份情早就在他心中生根、發芽,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枝繁葉茂。

但是,他不得不把它從自己心中狠狠拔去,連帶著他心頭的血肉一起連根拔除。

後來,他甚至看到了自己心中那遍佈的疤痕,一條一條,縱橫交錯。偶爾某個夜深人靜之時,他輕輕撫摸著那些疤痕,他總會笑著對自己說,這都是愛她的痕跡啊!

可是,那心底無盡的酸澀像海浪一般朝他湧來,想要把他淹沒。讓他喘不過氣,讓他窒息。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他現在不該想這些,也從未再奢求過她與他之間會有任何交集。

可是,眼前女子梨花帶雨的蒼白容顏,緊緊抓住他的手的那雙同樣蒼白的柔荑,輕易就觸動了他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東西。

讓他刻意忽略,刻意忘記的不能見光的東西一下子暴曬在陽光底下,讓他無所遁形。

宇文逸深吸一口氣,有些不受控制的伸出另一隻手想要覆上那雙蒼白冰涼的柔荑,心裡也有一個聲音在咆哮,在掙扎。

最終,他還是緩緩抽回了自己被握住的手,眸光閃過一絲不自然,溫聲安慰道:“齊雨,你不要著急,也許是皇甫宸他從我這裡走了之後去了飛歌那裡,也或者是墨一和流夏那裡也說不定。”

上官霽月聞言,渙散的眸中乍然有了些許光亮:“對對對也許他是去了他們那裡也說不定”

話音剛落,遠處又一匹快馬疾馳而來,“噠噠噠”的馬蹄聲急促如雨,所過之處青草黃泥飛濺。

隔著幾十步的距離,流夏急急勒馬而停,立刻跳下馬向著上官霽月和宇文逸的方向飛奔而來,聲音滿是著急,大聲道:“少將軍,不好了,墨一他不見了!”

等來到跟前,他才發現上官霽月的存在,不由得一怔,驚訝道:“齊將軍,你怎麼在這裡?是跟殿下一起過來的嗎?”

一句話,讓上官霽月整顆心再次跌落谷底:皇甫宸沒有去流夏和墨一那裡,墨一也不見了。

他們兩個人怎麼會一起不見了?難道是兩人一起商量好去搶靈位了?想都不用想,答案是否定的。皇甫宸不可能和墨一一同去搶靈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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